多的是佳丽,凭你的花招还有哄不到手的?”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谢飞澜也笑,潜藏着无人能解的晦涩。“最想求的似乎总不易得。”
“真有中意的?是哪家闺秀。”觉出神情间几份异样,谢云书不禁关切起来。“居然能让你害相思,费点心娶回来好了。”
“三哥别说我,台上献舞的美人可是眉目含情,心有所恨。”谢飞澜嘴角一歪,舞姿绚丽的佳人媚眼欲流,只在谢云书身上打转。“三哥风采非凡,娶妻了还挡不住桃花朵朵。幸好三嫂不出门,否则有你好看。”
“你三嫂心眼没那么小。”听来大有幸灾她要是出来,你以为看她的男人会比我少?”
谢飞澜登时语塞,又观了一阵歌舞,谢云书瞧了瞧时辰。
“我去跟主人告辞,差不多该接人了。”
婉拒了友人再三挽留,两人策马出城。
这不是君随玉第一次到谢家,但送嫁之后尚属首次。
谢云书率兄弟亲迎。最为关心的那个人渐趋好转,忧虑一去,均是轻松而愉快。谈笑随意,话题泛泛铺开,一路亲近投契,转眼已至谢家门邸。
刚要迎进去,一直随在翩跹身边的近侍抢出来躬身禀报。
“禀三少、公子,小姐前一刻身体不适,突然晕过去情由不明,正请了二少诊治……”君府拔过来的近侍私下仍称小姐,数年均未改口。
谢云书一惊,甩了缰绳疾走,适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走的时候明明和平日一样。
“事前并无异常,小姐与沈姑娘相谈甚欢,一同在花苑挑选摆衬的秋菊,刚挑了一半……而后火速禀报夫人,立时请了二少过来。”
近侍回话极快,不敢半分停顿,毫不意外几人神色凝重。
甫一来即闻此变,君随玉眉头紧蹙。
未近屋内已见谢景泽步出,不见紧张,倒有些惊诧交织的迷惑。
“二哥,翩跹要不要紧,怎会突然晕了。”尽管茬弱,却不曾说晕就晕,服了海冥绡之后更是好转许多,按说不该有此意外。
“她没事,你别担心。”谢景泽安抚着三弟的惶急,又忍不住疑惑。“倒是你近日……没喝药?”
听到人声,沈明珠从屋里走出,喜孜孜的颇为愉快。
“什么药?三哥怎么问我。”谢云书不解。“翩跹究竟如何。”
“弟妹有喜了。”谢景泽见他神色焦急,不便再问。“才一个多月,她身子较常人要弱,最近又似乎断了补药,所以才……”
“恭喜三公子,君姐姐有小宝宝啦。”沈明珠笑吟吟的道贺。
就是突然打个霹雳下来也不会更惊讶。
翩跹……有孕……
怎么可能,明明……
……药……
闻言众人都呆了,君随玉瞬间激起了怒意,狠狠一拳过去,打得谢云书往后一仰。
“三哥!”谢飞澜反应极快,架开了第二下,迅速蹿起火气。
沈明珠惊得一呆,她与君翩跹近日交好,连带对谢云书也甚有好感,不禁生恼。“哪里来的家伙,怎么随意动手打人!”
刚奔过来恰遇君随玉与谢飞澜交了一掌,劲风激荡,震得跌出几步之外,被一只手扶稳,站定了一瞥,却是个从未见过的青年,声音极低的提示。“别插手,他们是亲眷。”
她正要问,便听得谢飞澜怒道。
“君公子未免欺人太甚,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谢景泽同样不豫,“君小姐嫁过来谢家不曾亏待半分,如今有孕也是喜事一桩,君公子这是何意。”
谢云书仍在怔忡,仿佛那一拳不是打在自己身上。
君随玉寒着脸,只盯着谢云书。“你在西京怎么答应我的。”
见他不答,心头火起,再度踏前一步。
“随玉!”
窗外的动静惊动了息养的人,霜镜扶着纤影倚在门边,绝美的容颜白得惊心。“你别怪他,他什么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想要一个孩子,瞒着他……”突然一阵心悸中断了话语,沈明珠一声惊呼刚要奔过去,身畔掠过两道黑影,一左一右的托住了柔躯。
“不要乱动,快去躺着休息。”君随玉深深的皱眉。“都这样难受了。”
细白的五指抓着兄长的腕,微促的喘息。
“你别生气,真的是我任性……用神木犀玉匙骗过了他。”长睫颤了颤,道出内底。“他不想的。”
谢云书扶着娇躯,掌心一片冰凉。模模糊糊明白了几分,苦涩和意气混杂,胸口如压了一方巨石,竟撤手转身而去。
“三哥!”
谢飞澜纵身追赶,谢景泽叹了一声也跟过去。君随玉抱起佳人送回卧房,霜镜和一众丫环皆跟了进去,沈明珠一头雾水,想再问问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回头却已不见人影,不禁茫然怔忡。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