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状似不经意,实则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然后走出卧室。
迎璟语气不高兴:“你做贼呢。”
初宁瞅他一眼,“是啊,偷心贼。”
人溜得飞快。
迎璟脸红心跳地站在原第,唔,真讨厌呐,又被她将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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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宁和崔静淑说要提前走,又说迎父在忙,就劳烦给他捎句话,多有打扰。崔静淑热情挽留,来回几句客套,该走的还是走。
迎璟叫了网约车,送她到高铁站。
天太热了,取票排队的人多,空调也不顶用。迎璟让她先去一楼进站口,十来分钟后,他取完票来找她,还递给她一瓶冰水。
初宁接过,点了下头,“那我走了啊。”
刚准备转身,就被迎璟拉住了手,“……你都没点舍不得吗?”他郁闷道。
初宁还蛮不理解的,“为什么不舍?”
“……”迎璟热得一脑袋汗,无语地说:“我们要分开这么久!”
“有多久?不就一个暑假吗?”初宁还仔细算了下,纠正:“不对,是半个暑假。”
一个来月,很快就过去了。
初宁又把冰水塞回他手里,“你拿着吧,我不喝冰东西。”
迎璟却突然变了脸,赌气似的,执拗说:“那你等等。”
“干吗?”
“不是不喝冰水吗,我给你买不冰的。”
“不要了,我不渴。”
迎璟跟没听见似的,转身跑去了便利店。
很快,“给。”
他喘着气,把怡宝强硬地放她手里,表情谈不上高兴。
“……”初宁真的很不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执念究竟是why?
但一对上他有点儿委屈的眼神,心就跟夏日里的抹茶冰激凌一样,融化掉了。
初宁上前一步,“头低一点。”
迎璟眼睫动了动,不明所以,没反应。
初宁却抬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带,踮起脚往他右脸颊亲了一口。
过往的旅客都看着他俩,好几个走远了还频频回头。
“真走了。”初宁拍拍他的脸,低声哄劝:“有事儿给我发微信,打电话都行,好吗?”
迎璟被这一吻,彻底吻开了心。
心情宛若过山车,他扯了个笑,然后把包递给她。
初宁进站,验票,过安检,然后随着扶梯消失在二楼候车厅。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所以也没看到,迎璟待在原地,像个望夫石一样眼巴巴的不肯走。
列车开动。
她收到微信:“怕你晒着,给你在包里放了一把太阳伞。”
初宁打开一看,嚯,还真有一把蓝色小碎花呢。
手机又震:“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哭][哭][哭]~~”
过隧道,信号不好。
隔了十几分钟,初宁才回了个字: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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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北京西。
公司的车已经在出口等了,车里冷气凉爽,司机王小强客气道:“宁总。”
“辛苦你了,王师傅。”初宁上车。
“这是周秘书让我带给你签字的。”司机递过一个文件袋,“小周说你待会儿要回趟家,我送你过去后,就把文件带回公司。”
两份合同,一张技术补充协议,付款条例初宁看得最仔细。
签完字,她靠着椅背闭目休息,眼睛刚合上,电话就来了。
初宁按下接听:“我已经在路上了。”
那头说了两句。
“我总不能让高铁长翅膀吧,还要怎么快?”初宁皱眉,“挂了。”
回赵家。
陈月已经等得不耐烦,初宁一进屋,她便满脸不高兴:“这两天你人不在公司,也不回家住,你上哪儿去了?”
初宁弯腰换鞋,平声:“出差。”
“冯子扬的事儿你什么打算?”
她动作一停,抬起头说:“分手了啊,还要什么打算?”
陈月心里那个急啊,走到她左边:“你还真分手?”
初宁侧身往右,脱鞋,“不然呢?”
陈月又绕到她右边,捏着肩头的丝巾,哎的一声叹气:“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
初宁斜她一眼,“行了行了,你这什么歪理啊,世界上根正面红的男青年多着呢,到你这儿,就全成了渣男了?”她心情还挺好,调侃道:“锅从赵家来哦!”
陈月可烦她这态度,跟在后面念念叨叨:“这事儿也不全是冯子扬的错,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总顾着工作,你俩一个月不见几次面,这感情能好才奇怪。你说你一姑娘家,劲儿劲儿的,做生意你能比得过男人?”
“打住打住。”初宁不乐意了,特烦地丢了句:“什么男人女人的,你就是性别歧视。你不是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