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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慕听筠跑到慕听筝的面前,清脆的叫道。
慕听筝摸摸她的头发,含笑说:“兜儿长高了不少,也越□□亮了。”
慕听筠连连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算上前世今生,她快有小半年没见她了,自然要看个够。
“你这孩子,又盯着长姐看,可能看出一朵花来?”慕听筝点点她的额心。
“长姐就是好看的花,又何必再看出一朵。”长姐长她许多,虽然她出生时长姐已经进宫了,但她大了些之后常被娘牵着进宫,后就在此小住些时日,颇受长姐疼爱。
慕听筝细细问了她许多家里事,又问她读书如何,慕听筠一一答了,眼珠子却转个不停。
“是不是等霖儿呢?他听夫子授课,兜儿可要去听听?”慕听筝柔声问。
她忙摇了摇头,“好容易放假,我可不去。”
恰此时,慕听筝的贴身婢女云盏进来禀报说:“奴婢参见太后,舒太妃和宝和公主求见。”
“让她们进来吧。”慕听筝敛笑,淡声说道。
慕听筠暗自嘟囔,若说宫里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宝和公主,任性霸道,极为不讲理,看着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很快,舒太妃带着宝和公主进来了,宝和公主虚长慕听筠两岁,比慕听筠高了些许,下巴微尖,相貌清秀,只眼神总是隐隐看不起人一般,带着面容都显得刻薄。她穿着宫缎粉裙,一进来就打量着慕听筠,嘴唇不自觉嘟起,似乎对两人衣裳同色十分不满。
舒太妃请安后,见宝和公主还盯着慕听筠,忙拽了拽她,“宝和,快跟太后请安。”
“宝和见过太后娘娘。”
“嗯,这是听筠,你们见过几次。”慕听筝面色淡然,不复方才对慕听筠的柔声细语。
慕听筠规规矩矩与舒太妃见礼,还未行一半,就被舒太妃扶起来,“是啊,见过的。”
慕听筝见她的东西面色缓和两分,指了指绘纹阶梯下右边的椅子,说:“坐吧。”
“是。太后,宝和与慕姑娘年龄相近,不如让她们出去玩,总在殿内陪着大人也闷。”舒太妃提议道,眸光微闪。
慕听筝没立即应她,先看向慕听筠,见她点头,才应允道:“那出去玩吧,若是在院子里玩闷了,就让云盏带着你们去御花园,莫要乱跑。”这话实则是对慕听筠说的。
“好。”慕听筠纵然心底不待见宝和公主,但她看出舒太妃显然是有事要求长姐,不好留下。且前世也有这事儿,她憨憨乎乎的跟着宝和公主出去玩,还被她用毽子踢到了脸上,此仇不报非好女子!
出了正殿门,慕听筠直接提出要去御花园,还有意无意的问能玩什么。
“那咱们玩踢毽子吧,本公主的毽子可是西皖国进贡的双合雁的毛。你知道什么是双合雁吗?肯定不知道吧,也难怪,你只不过是普通的世家女而已,要不要本公主给你解释一二。”宝和公主昂起头,轻蔑的瞥向慕听筠。
慕听筠暗暗磨牙,面无表情道:“不就是一身双头雁。就这儿,在这儿踢,烦请公主将毽子拿出来。”
宝和公主环顾四周,皱眉说:“这地儿虽然宽敞,但那边是湖,若是踢进湖里该怎么办?”
“公主以为我有多大力气。”慕听筠看她,眼神奇特。
宝和气得险些忍不住一巴掌甩过去,什么眼神,像是在说她很蠢!
景寿宫内,舒太妃将事情说了之后,眼巴巴看着正位上的太后。慕听筝染着丹蔻的玉指轻掀杯盖,曼声说:“你这娘家兄弟的名字,哀家隐约听过,待翰林院正式考教过后,若真如你说的这般优秀,就封他先做个六品朝官罢。”
舒太妃捏着帕子的手一紧,扯笑道:“纶儿确是个满腹经纶的人,臣妾在此先谢过太后了。”
待舒太妃走了,慕听筝蹙眉道:“将窗子打开,散散气。兜儿呢?”
“姑娘在御花园和宝和公主踢毽子呢。”辛嬷嬷一边替她捏肩,一边说道。
慕听筝扶着手腕间的鎏金玉镯,沉吟后说:“我想着,得给兜儿个品阶,免得以后在外面受委屈。”
“可是,这应当不容易罢。”辛嬷嬷有些担忧的说。
慕听筝摆摆手,“容易不容易我并不在意,先前兜儿小,是母亲阻止,怕她性子跳脱惹事,现在她业已十岁,懂事乖巧许多,我得防着别人招惹她。”说着,她又陷入沉思。
这边慕听筝正为着妹妹苦思,那厢御花园战况真激烈。宝和公主常与宫婢踢毽子,每每都能赢,可是眼下,她已经输了许多次,开始还有宫婢替她们数着输赢,随着宝和公主输得次数越来越多,宫婢们已经消声了。
宝和公主愈战愈勇,眼睛里都像燃了一把火,裙角飞动,腿已经泛起酸麻感。
慕听筠也感受到右腿的酸麻,轮到她踢时,她沉下心,瞅准方向,咬牙使劲奋然一踢。
然后,在场之人就看见毽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湖边的大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