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被众盗围着,心惊胆战,一时想不出脱身的借口,想了想,只好先虚与委蛇,背着那少女带路,把那五个cǎi_huā大盗引往李纨院后的小竹林来,盼望白婆婆还在那里。
凌采容却是大惊,对她来说白婆婆比这五个cǎi_huā大盗还要可怕上百倍,无奈众盗在旁,开口不得。
众人躲躲闪闪,避着府中行人,来到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都坐下来歇息。
宝玉也将凌采容放下,把眼四望不见白婆婆,心里焦急,正盘算如何带着凌采容溜走,却见那再世淫僮王令当瞧着少女,邪笑道:“不错不错,小兄弟眼光不差啊,摘了支这么水嫩的花儿,享受过了没有?”
宝玉连忙摆摆手,却混帐的应道:“没有没有,我还没有……”羞得凌采容又在后边狠狠掐了他一下,心里怒道:“什么叫做‘还没有’?!”痛得宝玉睚目裂嘴莫名其妙。
王令当不屑地笑道:“紧张个屁!又不是要跟你争,传闻说这荣国府里的美人儿可多着哩,到时我们兄弟几个累死,只怕也享用个不完。”
春水流肖遥也淫笑道:“听说这荣国府里有个凤二奶奶,最是fēng_liú标致,我们到时可不能错过哦。”
那午夜淫烟满连却轻摇折扇说:“我却爱这府里如花似玉的小姐们,多嫩喔,想想就要流口水啦。”
宝玉更是心焦,真怕被这帮cǎi_huā大盗给得逞了,自己的林妹妹、宝姐姐和凤姐姐们可就遭殃啦,当下听众盗说话,渐知了他们的名号和许多“辉煌”往事。
盗中有人问起宝玉名号,宝玉一时编不出谎来,只好照实说了:“在下叫宝玉,没有什么名号。”
众盗皆没听说过,只当他是个在都中厮混的小毛贼。花山鳄纪豪还开玩笑说要收他做徒弟,唬得宝玉面无人色,心想要是拜了这cǎi_huā大盗做老师,给他老子知道不把他打死才怪。幸好那汉子只是说过就罢,并没逼他过去磕头。
满连瞧见凌采容胸前血迹,摇头啧啧笑道:“看不出小兄弟你斯斯文文一个,对女孩子却这般下得了辣手喏,依我说呐,我们cǎi_huā大盗,对女人嘛……应该温温柔柔的调教,弄得她们离不了咱,这才叫高明呢。”
宝玉连忙应是,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么才能……才能叫她们离不了咱呢?”听得凌采容一旁心里大骂:“下流无耻的小淫贼。”
那满连笑嘻嘻道:“你学过什么御女秘术没有?”宝玉想起梦中仙子教过的秘术,却是不能说的,便道:“没有。”
那满连摇摇手中折扇道:“难怪难怪,难怪要对人家小姑娘用强喏,等有空了,哥哥就教你两手吧。”眼睛乜乜凌采容,道:“要不趁现在没事,哥哥这会子就拿这小姑娘给你做做示范,看我怎么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
凌采容大惊,幸好见宝玉双手乱摇,道:“不要不要了,等以后再说吧。”
那满连哧笑道:“这妞儿不过水灵点,就这般放不开手,没出息!没出息!”
宝玉不敢再惹他说话,闷在一边。凌采容心里感激,情不自禁的仔细看他,但觉越来越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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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连日只在房里喝闷酒,正在心焦,忽听丫鬟来报奶奶回来了,慌忙迎出去接住。本以为可卿定是扑入怀中悲声痛哭,谁知她却面无表情,连贾蓉也不乜一眼,就无声无息的入房内去了。贾蓉心中又惊又怒,却不敢发问,也不回房,就叱过小厮牵了马,满怀抑愤的夺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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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色渐暗,想来已是晚饭之时,众盗肚里饥饿,有人就道:“差不多了,不如这就出去吧。”
却听那春水流肖遥道:“别急,再等晚些,这府中的护院没什么真本事,但要是惊动了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马,我们的好事也就泡汤了,不如谁先出去弄些吃的来吧。”
宝玉心头一动,忙道:“我去吧,这里面我……我先前来过了,比较熟悉。”
有人便说好,谁知那无极淫君韩将瞧了瞧他,却淡淡道:“还是令当去吧,他轻功最好,有什么事也能脱得了身。”那王令当应了,起身摸出小竹林去。
宝玉一阵沮丧,暗叹一声:“真是天不助我也。”凌采容在旁边悄悄推了推他,低着头小小声问道:“宝玉,你会什么武功?能跟他们打么?”宝玉一阵哆嗦,忙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不会。”看着对面那几个cǎi_huā大盗,心想就是茗烟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在这儿,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凌采容失望的把脸埋在腿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才见那王令当回来,背上背了一袋子东西,手上还提着两坛子香气四溢的好酒。众盗一拥上前,把那袋子解开来看,竟是许多见都没见过的精致美食。众盗早就饿坏,纷纷动手争抢食物,送着美酒,大快朵颐起来。
有人递给宝玉一支鸡腿,宝玉哪里吃得下,又给了凌采容,她却不肯要,低声道:“那些人碰过的,我才不要。”宝玉只好过去寻了一碟精致的糕点拿来,凌采容才接过吃了。
只听王令当在那边道:“……我从后边拿了这些酒菜出来,又顺路到前边的大厅子上探探,果然如那外边的传言不假,真真把俺给瞧花了眼,那满席上下都是美人,燕瘦环肥,百般颜色,先不说那些羞花闭月的小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