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两步走开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不敢再去看浴室磨砂玻璃门那边,她双手垂在大腿上,端坐了好一会儿,里头的秦予晴总算是出来了,一身淡灰色丝质睡衣,倒是合身得很。
厅室里挺暖和,但不知是泡了太久还是怎么的,秦予晴右手敲着前额,眼前有点发蒙,安乐见了,忙上前掰开了她的右手,摸了摸她额头,确实,烫得很,比之前在热水里泡着时还烫。
刚才在浴室里换衣服时就有点头痛了,现在秦予晴只感到太阳穴到前额的那一块疼胀得要炸裂开,四肢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面前的安乐又在叽里呱啦地冲她问一堆话,她也懒得应,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搀到了一张满是梨花清香的床上。
她顿时一个机灵,脑子被那股淡雅的香味击得瞬间清醒,四肢又来了力气,一下跳下床,三步并两步就要往房门那边去。
安乐拉住她,“去哪儿?快躺下休息吧,我拿药给你吃。”
她脑袋又嗡嗡嗡地轰鸣起来,但仍坚持着残存的一点意识,吼着,“够了!我要回家!”
她甩开安乐紧紧抓着的手,摇晃着跑出去打开了防盗门,赤着脚奔到了对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