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地点又在宿舍附近,导致最后宿舍阿姨特地跑出来把他们赶走,责备他们的音量太大了会打扰到别人。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个个隔天都还有考试的,可是他们却没去复习,反而浪费那些时间去为她庆生。
白雨娜眼眶一热,泪水像开了开关似的开始一点一点在里面打滚了。她大学时的生日都是寒假之前期末考期间的,那时候张浩严总会和于晓棠他们带她到不同的地方庆祝,偶尔在宿舍门口,偶尔在他们宿舍附近的社区中心前面,然后其中一人捧着蛋糕出现在她面前,永远都会记得她的生日。
她不是没听过张浩严唱生日歌给她听,只是以前都是他和于晓棠他们一起唱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唱,不知怎的让她莫名有点想哭的yù_wàng。自从毕业出社会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在她生日时准点捧着蛋糕对她唱生日歌了。
“有那么感动吗?”看到她双眼变得红红的,张浩严好笑的问她,这次的语气里没有嘲笑,没有玩笑,不会让人觉得他欠揍,只有认真和疼惜。
“明知道我又老一岁了,还唱什么生日歌啊。”她抬手把从眼眶里溢出来的眼泪抹掉,就是打死都不说自己被感动到了。
“你再怎么老都不会比我老。”
白雨娜直愣愣的望着他,仿佛看到了以前幼稚又无聊的他和现在这个他重叠在一起。
张浩严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喂,别看了,快点许愿吧,蜡烛要融了。”
他手上捧着的蛋糕外层裹着一片一片的巧克力,有白巧克力和黑巧克力,而内层的蛋糕是巧克力海绵蛋糕配上薄荷口味的奶油。蛋糕上面的点缀很简单,由巧克力球围着,中间摆放一些水果,现在还插了一块写着‘y’的牌子和一根蜡烛。
她点头,闭上眼睛双手十指紧扣,许愿,然后才睁开眼把蜡烛吹灭了。
“许了什么愿啊?”这是张浩严第一次在她吹了蜡烛以后问她这个问题。
白雨娜笑得灿烂的说:“不告诉你。”
其实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许这样的愿,但在那一刻,她就许了这个愿。
话声方落,他们就看到一个妇人站在离他们最近的一辆车旁,猛地拍驾驶座的车窗,边拍边喊,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之中显得十分之大,就像被放大了好几倍。
“开门!你们给我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快开门!”
白雨娜和张浩严不明就理,两人相望一眼后,又继续看向那个妇人。
幸好张浩严的车从那个妇人的方向来看的话,没那么容易会被注意到,所以才让他们能以不怕死的精神看戏。
“喂!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开门!”她拍车窗拍了好一会儿,见车内的人仍然没有动静,开始用自己的包包敲打车窗。“开门!霍源启你给我开门!”
半响,那个叫霍源启的男人终于开门站出来,拉着妇女要再敲打车窗,已经抬起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问我我在做什么?!我是你老婆,你跟你的女秘书来这里幽会,我能来做什么?!你居然有脸问我在做什么?!”
这下子明了了,原来这个妇人是来抓奸的。
那个妇女怒气冲冲甩开男人的手,走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扯着女秘书的头发把她拉出来。“你就是个贱人!明知道他是有妇之夫你也敢勾搭!你是个秘书就请你守本分!做你该做的!我告诉你,你这个狐狸精!我随时都能辞掉你!”
那个女秘书原本就衣衫不整,被妇人扯过头发之后,更显狼狈,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有什么事回家再谈!你不要在这里发疯行不行?!”
妇人丢下一句“当然!这是必须的!你这么喜欢谈,回家有你谈的!”就抬头挺胸,高傲的离开了,方才发疯的那个人仿佛不是她一般。
张浩严和白雨娜从头看到尾,两人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真实版的‘抓奸在车’的闹剧,而且那个妇人的声音在这片安静的草坪中实在令人震撼,有着震耳欲聋的效果。
不过,白雨娜似乎从中发现了一些事情。
“所以,这地方是幽会之地咯?”
张浩严脸上写着特写的‘尴尬’二字,强行把蛋糕塞到白雨娜手里并试图转移话题:“你拿着蛋糕吧,我帮你拍张照。”
但是,难得有机会能看到他出糗,白雨娜怎么可能会错过呢?她露齿而笑,笑得很开心,接过他强行塞给她的蛋糕,不打算就此转移话题。
“你来过这个地方?”她像看好戏般的戏谑的问他,先前的感动全都因为这事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她只想好好作弄他一番。
“我像很闲的人吗?干嘛来这种地方?”他拿起手机,准备要拍照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他没回答。
“哎,等一下。”她把蛋糕放到边上,抓住他的手机,不让他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放下手机,叹气来到她身畔,知道她问不出东西是不放弃的,便无奈的说:“我问凯俊的。”
“你问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