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这么疼。没死，莫夜有些不明所以，原地转了两圈，整个人炸懵了。陈浩看到生生止住了脚步，徐月破涕为笑，抱住了莫夜，真软，这是莫夜的第一感觉，香，是莫夜的第二感觉，莫夜真想一直这么抱下去。但被人打断了，黄滇被炸成了碎片，死翘了，但黄家还有其他人，有一小辈在挑拨离间。

“大家快上啊！等人家突破了，进了秘藏，我们连口汤都喝不着。”怪不得灭了一个家族的血雁三杰都被追着跑，原来这黄家人有脑子啊。

不过那小子却没胆量，一直往后缩，跑掉了，别人也不是傻子，没人敢轻举妄动。万一再来那么一炸呢？黄武境都炸死了，谁受得了。要说莫夜为什么没死，那是因为就在爆炸冲击到莫夜时，莫夜的眼睛中溢出了一股能量化作薄膜覆在莫夜全身上下，挡住了黄滇，也挡住了冲击。这点没人知道，莫夜也一样。想不通就不想是莫夜的一贯做法，此时便是如此。

徐月听到那话放开了莫夜，莫夜有点不舍，盯着徐月。徐月也受伤了，嘴角溢血。

“你没事吧？”莫夜关心道。

“没事，我还没问你呢。”

“我也没事。小金蟾。”莫夜打趣。

“怎么，要不要姐姐包养你？”徐月反击。

莫夜心神一阵动荡，差点儿答应了。不过一股山一般的气息，从二楼压迫而出。莫夜保住了命，但也受了重伤，体力不支将要倒下，徐月连忙扶住了。

赵凡突破了，穿窗而出，凌空而立，喝道：“赵某今日突破，承蒙各位看得起，前来观礼，现在，赵某无恙，诸位请回，若有事要了的，留下来，赵某奉陪。”说得杀气腾腾，说完一抱拳，转身来看望莫夜。

围观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笑话，谁还敢挑事，今日来的大都是年轻一代，最厉害的也就是黄滇，还是黄家人发现徐月踪迹后，请来的，都死在这儿了。

今日过后，莫夜的名字传开了，一人斩杀黄武，完虐同阶。比血雁三杰还凶猛，人称妖夜。这外号还是宁大嘴给起的，那大嘴把和莫夜谈话的事，用了好几种方式给人讲，逢人就说，把莫夜推到了风口浪尖，比当年的血雁三杰更有甚之。不过这是后话了。

尘埃落定，徐月和莫夜服下了疗伤的药，这药是必需品，除了莫夜其他人都有，赵凡给了莫夜一些让莫夜带着。众人聚在一起，赵凡说道：“大家是自己人，我也不说客套话了，今日时机到了，我等了太久，就冒险突破，多亏了大家。想来阿夜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过去。当日一战，我与东子，浩弟联手斩杀黄武，每个人都受了重伤，东子使用秘术，伤了根基，这些年一直没好。浩弟。”他看到陈浩摇头便止住了嘴边的话，自己也没提，想来都与刘东差不多，接着又道“诺大的世界，茫茫人海，大家聚在一起实属侥幸，一起吃过饭，一起杀过敌，一起逃过命，大家交过生死，共过难。我赵凡今个立誓，兄弟们是若有事，我万死不辞。”

“我也是。”陈浩郑重道。

“一样。”徐月说。

“我也立誓。”莫夜坚定的话从嘴里吐出。

“共生死。”一道青涩的声音传来，是刘东，“我来晚了。”

“好，好。你也突破了黄武，来的不晚，大家今晚不醉不归。”赵凡高兴的道。

莫夜此时觉得心中豪情万丈，有种异样的感觉，感觉天很高，很辽阔，吐一口气直达云霄。时至今日，他真正的融入了江湖，融入了外面的世界，那里有自己的人，也有自己的名，还有自己的兄弟。

这是他们一行聚在一起喝的第一顿酒，莫夜觉得酒很辣，比村里的辣多了，但更爽快。月圆已过，外面的月开始缺了，夜也深了，惨白的月光让人觉得很冷，晚风徐徐。看着月光，莫夜傻笑，六年了，上次看月光时眼睛还好着，自从眼睛变黑了，就再也没见过了，他讨厌那种白天黑夜一个样。这是梦么，我喝醉了，莫夜迷糊的想，是梦也不错。

其他人也都喝的东倒西歪，徐月趴着桌子上，快要睡了，嘴里喊着，“爹，爹。”刘东直接躺地下了，不言不语，依旧沉默。陈浩左手提着酒坛，右手握剑，边舞边喝。赵凡静静的端坐着，一杯一杯的喝，眼里闪着泪光，有种不舍。大家都醉了，各自的醉态没人在意，大家都没运功化酒，但求一醉。

莫夜第二天醒了来，发现自己在房中，有些不解，模模糊糊记得昨天是在地板上躺着的，推开门。

“醒了。”陈浩打招呼。

“嗯。”

“房间真乱，徐月帮你收拾的，我看好你俩哦。”陈浩打趣。

“陈哥，陈嫂叫你吃饭呢。”莫夜笑言。

对于昨天陈浩的做法，莫夜已经释然了，看到陈浩有些发狂，想要奋不顾身地跳下来，那时，莫夜已经想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做不了的事。特别是他们一行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家能彼此信任，融在一起。每个人身上的秘密也都不少，赵凡，还没三十，稳重的过分，像一个七八十岁，阅尽世事的老人，当个小队伍的老大都有种上位者的气势。刘东，沉闷寡言，最是神秘，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陈浩有点小孩子的感觉，和赵凡恰恰相反，跳脱，木傀儡都玩的不亦乐乎，心性与年龄严重不附，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疯子气，但人活着总有羁跘，他同样在乎身边的人，有些事。徐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