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近,文惠羽知道是他回来了,果然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文惠羽应门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进来看到床边方桌上空着碗,道:“喝过药膳,文小姐就请歇息吧。”
文惠羽点了点头道:“江公子也请早些睡吧”说罢,轻轻躺了床上,刚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身上一暖,睁眼一看原来是身上多了床被子。
江待一站床边低头帮她把被子盖好,道:“文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又落了水受了凉,还是多盖一层,别再受了寒。”说罢,就低着头退出了屏风外。
“且慢”文惠羽脱口而出道,江待一疑惑转身问道:“小姐还有事吩咐?”
文惠羽脸色微红,轻声说:“今日之事多谢江公子”
江待一身子一怔,随即挠了挠头,呵呵笑道:“都是小事而已,不必言谢。”
月光透过乳白色窗纸,投射室内,室内一床一地上躺着各怀心事两个人,一样是两个人脸颊都浮有两朵红云。
随后几天晚上文惠羽入睡前,江待一总会端来一碗调养药膳和一包蜜饯,文惠羽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每晚都喝得干干净净方入睡。这几天饮食她也注意到了,饮食里总是有红枣、当归、党参这些补气血,不用说她也知道是江待一吩咐下去。让她想不通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懂怎么调理女子月事,这些羞人事终究也问不出口,只能留疑问心里了。
厨房里,江待一还炖着他党参红枣阿胶膏,这时李靓和章影并肩走了进来,“二哥,你有没有听过君子远庖厨这一说?”
调笑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李靓发出来,江待一头也不抬说:“去,去,别打扰我,再误了火候。”
章影一旁装作一本正经样子道:“君子远庖厨虽然听说过,但我也听说过二十四孝相公。”
江待一也不理这两个拿自己寻开心人,自顾自扇着蒲扇,看着灶上火。李靓凑了过来,江待一耳边说道:“师兄,这口气你咽下去吗?”
江待一扭过脑袋,看着李靓一脸心计,问道:“你指是那日船上轻薄惠羽人?”
李靓点了点头,气愤道:“反正我可是忍不了!大嫂都嫁入咱将军府了,是有夫之妇了,那人敢非礼大嫂,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我就不姓李”
章影也走进几步,低头道:“三妹,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
“他是太子爷”
“那又如何?”
“好吧”章影认命垂下了头,只是须臾,又突然抬头坚定说道:“我跟你一起干”
江待一看着自己兄弟们都忍不住了,自己这个做人夫君再闷不吭声未免有些太窝囊了,道:“师妹,你鬼主意多,说说你是怎么想?”
李靓嘿嘿一笑,贼头贼脑说道:“……”
厨房里三个脑袋凑一起,不知低语着什么阴谋。
☆、32报应到
文惠羽倚窗望月,心中暗叹,只是看书,这一天已悄悄过去,女子青春都是这无深闺里消磨殆,而自己如今亦是如此,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却寻不得生活一丝盼头。
梆子声响起,已经是酉时了。
这个时辰他该回来了,怎么今日迟了?
正思量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文惠羽关上窗,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推门进来,还是照旧端着药膳,微笑道:“文小姐,今日是后一剂药膳了,过了今日就不用受汤药之苦了。”
文惠羽心中暗惊,自己月事期已过,正苦于怎么开口跟他说无需再煎药了。这人,究竟是太过细心,还是太过用心?
文惠羽心中虽是思绪万千,但还是一脸淡漠,无言把药膳喝了。
皇城,东宫
午后时分,三个穿着太监服人,东宫回廊上东张西望。
“二弟,下一步怎么走?”
“沿着回廊直走,第二个转弯处左拐,就是东宫厨房。”章影看着前几天踩点时画简易地图道。
江待一点了点头,三人一起低头照着章影所指方向走去。
到了厨房,江待一对李靓使了个眼色,李靓会意,大摇大摆走进厨房,压着嗓子吆喝道:“都干什么呢?手脚麻利点,太子爷茶点怎么还没弄好?”
“太子爷,什么时候要上茶了?”一个正炖着参汤小太监说:“太子爷不是一会要喝参汤吗?”
虽然被人直接揭穿,但李靓依旧理直气壮说道:“对呀!参汤炖那么慢,太子等不及了,要先上些茶点垫垫肚子。”
小太监也是胆小怕事,一听太子爷着急了,忙起身道:“这参汤也差不多好了,就劳烦公公先送过去。”
李靓端着架子道:“我就先去给太子爷端过去,你们手脚上动作都着点。”
小太监陪着笑说:“是是是”
李靓端着参汤出来了,朝着门口等着两个人得意扬眉笑道:“拿到手了”
章影竖起了大拇指笑道:“真有你!”
厨房内另一个太监看着走出去李靓小声嘟囔:“这个公公瞅着好面生,不知什么时候来。”
三人走到个没人地方,李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把里面白色粉末悉数倒入了参汤里,看着白色粉末完全溶解参汤里,三人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笑容。
江待一抱起章影飞身跳上太子寝宫房顶上,轻轻移开一瓦片,观察里面情况,李靓则寝宫门口垂首说道:“太子殿下,参汤炖好了”
郭天坐桌案前,盯着桌上画看,也不抬头,只道:“先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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