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死得其所了!”
“你──”这话哪还是人能说得出口的!用这些孩子的心修行又怎麽可能成正果!只会使他坠入魔道!“你这般残忍又怎麽可能修成正果!”
“我残忍?!比起那混蛋我不知道要仁慈多少倍!”幻尘子忽地变得面目狰狞,犹如恶鬼罗刹一般。
“你……你……师父!你快醒醒!不要再被恶鬼缠身了!”君玉涵忍不住上前摇晃著幻尘子,试图驱逐他心中的魔,幻尘子冰冷地看著他,突然眼睛变得迷蒙起来,伸手抚摸向君玉涵的脸,柔声道:“斐彦,为了你就算是堕入恶鬼道我也在所不惜!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天帝玉令的。”
那冰寒的触觉只让君玉涵觉得反胃,他猛地推开幻尘子,朝後退了几步,他还想要天帝玉令?!这天帝玉令乃天帝的象征,他莫不是想要成为天帝?!就他如此的行事又怎能成为统领群神的神帝!“你不可能拿得到天帝玉令的!”
“为什麽不能!”幻尘子的脸便像是六月的天气一般阴晴不定,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柔情万份到了此刻又是怒目相视,“都是你这孽徒捣乱!枉费我对你一片栽培,要不是你捣乱我早就吸了蚩尤的魂魄,要不是你阻挠那龙胎早就被我吸食了!若是能吸到这二物我还需要这些婴孩的心吗?是你让我的苦心经营皆白费了!若不是你我此刻怕是已能拿到天帝玉令!”
“龙胎?”君玉涵的脸变得更加惨白起来,瞪了幻尘子半日,方开口问道,“你是说敖肇体内真的有孩子?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怔怔地问道,他分明看得清楚,龙珠之内明明除了灵气就没有其它了!
幻尘子阴森道:“怎麽不可能?”忽地又和煦起来,对君玉涵道:“如果斐彦你想要,我也可给你生一个孩子……为什麽……”紧接著又变得满面怒火,吼道,“为什麽非要那个混蛋不可!他有什麽好的!有什麽好!为他连命都不要了!你值得吗!值得吗!”
“你……你疯了!”除了这个解释实在没有其他能够说明幻尘子此刻的行为,他一会怒一会哀一会怨一会笑,除了疯了还能是什麽!
“是!我是疯了!早在二十二年前我就疯了!哈哈哈,斐彦你好狠的心!你死了却还要我整日面对你与那混蛋的孩子!”幻尘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却十分的悲凉,“你可知道这孩子越来越像你,每次看到他我都以为你回来了!可是你却叫我师父……师父……我不要做你的师父!”
“你……”幻尘子俨然已经思绪紊乱,君玉涵并不十分清楚他在说些什麽,而他此刻最需要的便是找个人告诉他,敖肇是不是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如果敖肇不曾欺骗自己,那……那自己岂不是罪该万死!全身的血液像被抽光了一般,君玉涵踉踉跄跄地朝外走去,不行!他一定要找到敖肇问个清楚!
“你去哪里!”幻尘子脸色又是一变,突然施法定住了君玉涵,幽寒地道,“你哪里也不许去!”
“我要去找敖肇……我要去找敖肇……问个清楚……”君玉涵颤悠悠地说著,一想到那时敖肇求助的眼神和自己背过身去的绝情,他便觉得自己体内被抽干了血液又被注入了冰水一般──身体已全然不能动了,他甚至比岩石还要僵硬!不!他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敖肇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他要知道!
这般想著,君玉涵费劲地一挣扎,竟然“呼”地一下消失在了幻尘子的面前,幻尘子愕然而睚眦,刚刚那法术分明是那混蛋的穿空之术!他竟忘了君玉涵身上终究流著那混蛋的血!好!好!好!他且由著君玉涵去,他倒要看看他们“父子”相对之时,那混蛋要如何面对!
身体似被放入了巨大的火炉中煎炼一般,火辣灼痛,像是要被燃烧而尽,是谁?是谁想要夺走他的龙珠!不!玉涵──救救孩子!
敖肇用尽全力地瞪开眼睛,猛然挣扎著站起身子,又无力地倒了下去,整个身子沈重得似被压在了泰山之下,便是翻身都颇为困难,孩子!他的孩子!费力地挪动著手到自己的腹部,感觉到那里发出的阵阵温热,他心上的石头一下子被搬走轻松了起来,还好!孩子很好!
“皆说龙最为自私,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却能牺牲性命,看来是一点也不假,你的曾祖父应龙如此,你也是啊,敖肇……”
谁?是谁在说话!敖肇勉强地抬头望向前方,微弱而浑噩的弱光之下,虚无缥缈著一个金色的人影,不愿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仅有的微薄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攀著一边的墙站起身来,眨了几下眼睛,才勉勉强强地定睛看清那个人,天帝?!
实在难以置信自己所见,敖肇颇为惊愕,脑子反而清晰了不少,眼前这一身金装、玉冠束发,以人类的年纪看上去大概有三十五、六岁,一脸威严的男子正是这天地间的最高权位者天帝!天帝怎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里又是哪里?!他慢慢地转头打量四周的环境,这里他虽以前没有来过,但是这样的阴森,隔在他与天帝间的铁栏,压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