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来!”
敖肇看向天空,又打量著君玉涵,一想到自己要被送上斩龙台上,一咬牙也罢!如今这是唯一保命之法,再则就算保不了命,也可留下血脉,毕竟龙族重视血脉,无子者和死去也无区别!只是如今神将快到,他们又如何能逃得过去?
像是瞧出他的心事,秋至水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袍披於龙王身上,道:“你只要一直穿著此衣,就是千里眼顺风耳也找不到你,只是这衣服千万不可被污浊之物碰到,否则便要失效,我再给你一颗神丹,你到了雷公山後便服用吧。”
龙王不再犹豫,将神丹放入怀中,便和君玉涵匆忙赶向苗地。
一人一龙虽有法力,但是不敢飞天遁地只怕遇到了追捕的神仙,这麽一来,倒把行程给拖延了,行了半个月,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君玉涵到底年轻,不知何谓精元入主龙珠,只倒是将自己的灵气逼入龙珠之内,而敖肇却对此事明白得紧,这半个月来,总是犹豫不决地瞧著君玉涵。龙性固淫,寻欢作乐亦不讲男女,只要是看上眼的便是一番云雨,他虽未娶妻,但私下里亦有几个相好的,相好之中也有男子,但是皆是那些相好的委身於他,他从不曾想过自己要委身於人,如今要他委身这弱小道士,这让他如何接受?
虽说这道士长得也是有模有样,飘逸如仙,可是他好歹也是汾河龙王!汾河水族属水中望族,他的地位亦不过略低於四海龙王,法力亦不在四海龙王之下,再则他乃应龙之後,论起血统也是龙族中的稀有者,怎麽能……怎麽能……
君玉涵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这汾河龙王到底是怎麽了?连日来总是这般瞧著自己,倒让他觉得自己哪里怪异了。“你为何总是这般看著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君玉涵朝著敖肇怒道。
敖肇亦对他怒目相视,他虽感激他出手相救,但是他会有今日还不是他害的!如今还要他委身於他……他难不成以为自己要委身於他就以为自己要像那些女子一般唯唯诺诺迁就於他?!哼!他想也不要想了!“你要知道此事你也推托不了干系,本王亦非自愿……休想本王凡事听命於你!”
君玉涵听了,为之气绝,呵斥道:“你这汾河龙王好不知好歹!这事虽与我有关,却罪不致死,我如今好心帮你,你倒还说三道四!谁要你听命於我了!谁又稀罕你听命於我了!”
“你──你──”在敖肇眼中,此人分明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真是气煞他了!恨不能灭了这人,偏偏龙有三大性──好色、贪财、怕死!与死相比……他大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为保一命,反正只一次,到时就只当自己被咬了一口吧……
委实不知他心中所想,君玉涵亦觉郁闷,这汾河龙王这般狂傲,倒不如索性让他在斩龙台上身首异处得了!但转念一想,始终起因在於自己,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
一人一龙又行了半月,方到了苗地,才进了苗地,便见尸横遍野,鸿雁哀鸣,惨不忍睹。君玉涵本是修道之人,自是悲天悯人,见这般惨状,便上前问一正在哀哭的老妪道:“老人家,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苗人本就不喜汉人,见君玉涵又是一身道士装扮,对他更是排挤,怒道:“定是你这妖人作祟!还我儿子命来!”话音未落,已是吃力拿起一边的木棍,作拼命状。
君玉涵不料自己好心没好报,反而被仇视,一时竟忘了劈头而来的木棍,还是敖肇出手相救,才免了他头破血流。
敖肇一手接住木棍,只是轻轻一推,那老妪便摔倒在地。敖肇火气十足地对她吼道:“你这老太,怎麽这麽不分青红皂白!你家死了儿子,与他何干?”
老妪见自己连他们的指头都碰不到,更加悲戚地哭道:“儿啊,阿妈对不起你,倒不如到黄泉之下陪你去!”说完,便要往一边的墙上撞去。
君玉涵慌忙拉住她,劝道:“老人家,有什麽事慢慢说,何必寻死?”
老妪不领情地说道:“莫要在那里装模作样!你们这些个汉人没一个好东西!”
敖肇顿时火上浇油,怒火更盛,一掌便击碎了一旁的屋子,瞬间尘土飞扬,引来了更多的苗人。他气愤地说道:“我们要害你,你早如此屋了!”
“阿娅(苗人称呼比自己年纪大的女性,相当於“大姐”),你冷静点,我看这两个汉人和先前的那个并不是一夥的!”一个老者出来阻止了老妪,应是这些苗人的首领。
君玉涵猜想著,便听到那老妪尊称了一声:“头人!”
君玉涵看老者颇理智,慌忙上前道:“我们只是有事路过,看到此处哀鸿遍野,方来打探。修道之人以除邪惩恶为己任,若有什麽能帮的上的,贫道自然竭尽全力。”
老者细细打量二人,哀声叹道:“先前亦有个汉人道士说什麽斩妖除魔,我们好生招待他,没想到他居然上了雷公山破了远古封印,引出了上古魔物,那魔物四处害人……唉……”
“头人,您与这些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