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讨厌她，单纯只是看见她会使自己更自卑。

「静芸，你有看到御飞吗？？」双手搭在梓妡肩上，玮玮正在暗示梓妡最好不要有想要开溜的念头。

「他人在转角的楼梯间，我也是刚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指著走廊尾端的楼梯间，梁静芸的话可是一字不漏的传进梓妡耳朵里。

她方才从那里过来，也就是刚刚跟御飞在一起的人就是梁静芸…

或许自己没有资格这麽想，可是，梓妡竟然想知道，他们刚才究竟在干麻？

「阿飞！看看我帮你把谁带来了！！」昏暗的楼梯间，看的见御飞沉重的靠在墙边，用力的把梓妡往前推，玮玮的表情可骄傲的　「你要是没给我拿个好名次回来我就剥了你的皮！！」

梓妡没有抬头，她没有办法想像出御飞的表情，究竟会是惊喜、讶异、还是…

那种很难看的表情。

可是却闻到了一股菸味，好像是…好久好久以前、跟杨爸杨妈一家人一起出去才会闻到的味道。

「你、你抽菸？」真的不是因为想看见御飞而抬起头，梓妡抬头，单纯是因为那股菸味，御飞没有马上接话，可是紧紧抓在手上的菸盒，已经烂了、而看来里面似乎也没有剩下香菸。

脚底下还有来不及隐藏的菸蒂。

「为什麽要抽菸？」怒火在一瞬间被点燃，梓妡的脾气就像被点燃的炸弹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你等一下就要比赛了！！抽菸对你身体有多差你不知道吗？？　如果等一下比赛的时候喘不过气怎麽办！」一把扯过菸盒，里头果然一根不剩了　「你不是说──这场比赛很重要的吗！！为什麽还要抽菸？？」因为愤怒、因为在乎，梓妡方才差点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质问御飞不是答应过自己不抽菸的吗？

看御飞还是不开口回答，梓妡把菸盒给揉烂在手中，大口呼吸来缓和自己的怒火。

「嗯！咳！」几秒钟之後，御飞突然的大声咳嗽，还从嘴里喷出了些什麽，反射跳开的梓妡朝著飞出的方向看去，竟然是被口水沾湿的香烟！！

原来御飞不是不说话，而是嘴里还含著一根香烟，没有办法说话。

「杨御飞！」这菸盒里原本究竟有几根香烟？

御飞被香菸呛的不停咳嗽，连眼泪都被呛出眼角。

边是拍拍他的背，梓妡也发现，自己伸出的手，微微的在颤抖。

「为什麽要抽菸？你等一下就要比赛了你不知道吗？？」

「我…」露出苦笑，御飞缓缓的靠近梓妡，轻轻、轻轻的把头靠在她肩上　「我好怕你不来…」所以抽菸来降低那股焦躁的感觉吗？

压抑住心中的那份感动，梓妡往後退了一步，让御飞原本靠著的头落了空。

「你抽了几根？」满地板都是菸蒂，到底哪些是旧的，哪些是御飞刚刚制造出来的，根本就看不出来。

「４根…吧…」多麽不确定的答案，老实说御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抽了几根…

「吧？　所以可能还更多吗？」４根？　休息时间才多长？　这里面含有多少会毁了御飞未来的物质他难道不知道吗？

「原本、原本会比较少的，我想到你叫我不要抽菸、可是又想到很多事情、然後静芸又来找我，很烦、很烦…」想到梓妡说香菸很臭、突然就发现自己很久没有抽菸了，才在自嘲著自己把这个习惯改掉，梁静芸的出现、说的那些话、却又让他好不容易缓和的思绪大大起伏。

听见御飞记得自己说的话、梓妡犀利的眼神顿时变的温和…

是阿，好像自从那次跟御飞说香菸很臭之後，不论是跟御飞出去、或是在车上、跟御飞相拥，都不再闻到那股味道了。

只不过，听见梁静芸来找过御飞，香菸到底是臭是香、是不是能够拿来当下酒菜？都不太重要了。

「静芸…找你有事？」她今天会出现在这、一点也不稀奇，而梓妡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梁静芸，出现在这，不会只是看比赛、替他们加油打气那样的简单。

「她…她问我，那个约定、还算不算数。」

约定、约定，又是约定，梓妡竟然发自内心的讨厌这个词、这件事情。

是指在一起的约定吧？　为什麽呢，为什麽御飞总是喜欢拿男女的关系来下赌注，来作契约？

以前一个梁静芸、现在一个关梓妡。

难道对他而言、感情真的就是这麽廉价到可以拿来开玩笑、拿来儿戏的东西吗？

说不出口的情绪、扭曲了梓妡仅剩的一点点理智，原本想原谅御飞的心情、没了，想跟御飞道歉自己也有错的心情、没了，发现御飞其实很看重自己的想法，也跟著被燃烧了。

「喔？　那真不错！　我之前有听御妍说过喔！」双瞳释出的感情再度变质，在感情的世界，她还没有学会太多、特别是，没有学会怎麽坦承自己的心情、想法。「静芸跟你真的很速配呢！　听说你们之前在球场上可说是所向无敌哪！　这样、这麽优秀的情侣党被拆开可是很可惜的！」在发抖、好像全身都在发抖一样，胸口好闷、胃好痛，好像有什麽、要从嘴里吐出来一样。

御飞有些错愕的看著梓妡，好一段时间後，梓妡冷冷笑了、露出一丝凄凉的笑容。

「就这样吧，你们的约定可以继续下去、可是我们的约定早就该结束了，御飞、我…」最後那几个字，梓妡没有发出声音，靠著唇形、气音、在昏暗的楼梯间也不知道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