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招募  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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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佐佐木君继承了老盟主的衣钵,得到了一份遗赠,从那时开始,他便充分发挥自己阴险狡诈,凭借超常的才智跟谋略,一步步把联盟推向今天的境地。

一个春夏之交的上午,年轻的佐佐木君在“三味书屋”旁的大阴凉处,他正夸夸其谈,绘声绘色的给一帮学校里逃学出来混的街头小子讲《东方快车》谋杀案,他一边讲一边仔细观察听众的反应,他希望能在这里面物色一两名合适的人选,如果有能审核过关的人,往后可能被带进联盟作预备人手。

得益于天赋和早期良好的教育,佐佐木君对各科知识都相当了解,他的故事讲得非常精彩,老盟主允许他在无聊时干些与本职无关的活,适度与外界社交,毕竟联盟需要借助一些正常的经营活动来掩人耳目。当时佐佐木君的公开身份是“三味书屋”的送货员,书店的老板自然是联盟更高级别的人,是一名联络者,负责给佐佐木君分派任务。书店是高成本的微利行业,但这是脸面,不得不撑着。

《东方快车》是一本泊自西方的悬疑凶案推理小说,刚好符合佐佐木君杀人的职业专长,旁人的经验能帮助杀手们把本职工作处理得更好,这本书也是他特意选出来讲给大家听的,他寄望于能在这群人里面悄悄地招募一两名门徒。

一个能被训练成为职业杀手的少年,至少不能排斥凶杀这一类小说情节,否则无论多聪明伶俐,可塑性再高,都是要被绝缘,被拒之门外的,这是用人的第一禁条。

“伙计们,你们说在这一辆奔驰的列车上,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忽然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这尸首、凶器、证人、证供都有,侦探也没闲着,这到底谁干的呢?你们猜猜谁干的,谁第一个猜出来,我请他去玩极限蹦极。”佐佐木君尝试给大家鼓励,一边说还一边比划蹦极时的兴奋样子,好使气氛活跃点。

不说蹦极不要紧,一说可就热闹了。

“蹦极,你是说石芽岭那个高台蹦极吗?你不知道哇,听说刚摔死了个人,可惨了,那脑浆脑髓,白花花的洒一地,他妈太渗人了,当时我爸看见差点没把胃泡给吐出来,恐怕这会儿血还没干吧,你要请我,我才不去呢。”马上就有嘴长的胖子回应。

“胖子你爸真能,还能把胃泡吐出来,你看见了白花花的了吗?你倒是给我看下你爸那胃泡是怎么个吐法。再说谁说了请你去了,君哥说谁猜对请谁去,就你那样能猜出来才怪。”旁边的小个子口无遮拦,平日里就一直不服小胖子,逮到机会非要奚落一顿。

“说什么呢?玩得不就是刺激嘛,你说就那一个大皮筋往人身上一绑,一跳,一勒,要不是拿命玩,够刺激,谁花钱去享受那玩意儿啊,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去人头河里摸骷髅,摸到还能去医学院卖钱。胖子你说是不是啊?”

“我说你李苏立不就是猜不出来吗?说那多没意思,比胆儿熊是不是,还去人头河里摸骷髅,你摸到过没有啊?这去石芽岭又不用你出钱,你要是能猜出这人是谁杀的,没人去我去,不就是蹦个极吗?我小旺儿贱命一条,摔死了算我自己儿的。”

佐佐木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好在还有那么一两个有胆的。石芽岭蹦极那事故,他能不知道么?城市就这么大,死人的消息传得比下雨还快,更别说他是个职业杀手,这件事如果追根溯源,跟他们联盟可脱不了干系。

“这多不公平,他早看了书,自然知道是谁干的,偏要问我们,他咋自己不猜呢?他要能讲出来,我反过来请你去,不就几块钱的事儿吗?”这个小伙比较聪明,想激将佐佐木君直接把答案说出来。

“哎,要看书自己买去,我讲故事你们猜,猜对了我请客,这是我定的规矩。”佐佐木君发话了,他不想话题的主导权旁落,这群人里面也没几个能真正有资质入行的,平日里大多是过来看武侠言情,看都市意淫小说,对悬疑凶杀感兴趣的还真不多,也不指望有人能猜出来,纯粹当一个游戏罢了。

“啥规矩不规矩的,人都死了还讲那么多规矩,这案子还破不破啊。”

……

书店的老板从书店走出来,刚好瞅见这边,看佐佐木君正跟一群小混蛋扯弄,扶了扶眼镜,摇摇头回店里去了。

联盟的杀手并非都是凶狠残暴未开化的野蛮嗜血之徒,相反,他们都是经过遴选,必须是条件合格的人材,入行培训之后更是会成为这个门类的精英,杀手挑选门徒的标准非常严格,所有人都需要盟主亲自许可才能录取。

首先,这个人必须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否则碍于世规俗秩干不了这种恶活儿;其次,这个人不能太愚钝,杀手是聪明人的专属工作,不是社会上那些激情杀人的罪犯能办成的,普通人应付不了这种素质要求极高的职业,也承不了这种压力,否则办遭一件案,弄巧丢了性命还好,要是进了局子,那罪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另外,这个人背景不能太复杂,且要有对应的天赋,还要能守规矩,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否则容易被外界引诱和控制,死手们作为联盟的人力资源,任何时候都不能为外人所用,这一点当然要防着。

这一切,都是老盟主训导他的。

在佐佐木君年轻那会儿,已近耄耋之年的老盟主在位,他跟几位老者一起把持联盟的权杖跟图腾。

那时候,社会治安景况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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