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里头站着的郭氏,眼睛红红的,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好像刚才委屈哭诉的人并不是她似的。
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更加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沈令善就过去叫了人,老太太就让丫鬟给她搬了一个杌子过来,坐到她的身旁。
郭氏低声和老太太说:“那儿媳先走了。”
老太太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一些:“去吧。”
等到郭氏离开,屋里只剩下她和沈令善的时候,才语气随意的问她,“屿哥儿的寿宴准备的如何了?虽说不是整寿,可今年的意义不一样,去年他出了门没有办,今年当了父亲,总是要让府上热闹热闹的。”
沈令善就说:“回祖母,孙媳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国公爷说不想铺张浪费,所以……”
“他说是这么说,可是你这个当妻子的,心里总该有数的。屿哥儿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办得不体面,总是说不过去的。”老太太很快便说道。
她是个爱面子的,何况当初江家落魄,她受够了那种日子,如今自然是怎么风光怎么来。就算已经分家,江屿总归是她的亲孙子,他的体面,也就是她这个当祖母的体面。
沈令善当然也明白,便说:“不如孙媳晚些将寿宴的拟写的单子送过来给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