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灵不由的为着他这些话有些不悦,虽说可以理解朝堂之事定是复杂阴鸷,可因为牵连到的都是自己的亲人,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正不爽间,却听北辰昊昍又问:
“西花朝堂呢?”
“回禀陛下,那西林焃还是半死不活,病恹恹的,不知道因为什么撑着一口气,倒是苦了底下的众皇子们,斗个不停,他又迟迟不肯定下太子之位,分明也是老奸巨猾。”墨子伯禀告道。
“哼,真是个老不死的,那文功难道也是个废物吗?操劳了如此之久居然还没把西林铭栎推上太子之位?真是枉费了朕在他身上耗的心力了!”
今天的奏报,想是没有一件称了北辰昊昍的意,他不觉有些气恼了。而咏灵从这些话语中,自然又是窥探出了一些秘要的。想来西花朝堂上也早有北月的势力渗入,并且二皇子西林铭栎、右丞相文功,以及文贵妃的背后,都是他北月在撑腰的。她突然想到了已许久未见的西林铭綦,西花国的四皇子,如今,怎样了呢?正想着,倒是墨子伯开始说起他来了。
“那靖熙王西林铭綦倒也算是有些本事的,居然将左丞相端木桀笼络至其麾下。西花朝堂左右两相分庭抗礼已久,因此,西林铭栎上位才没有那么顺利。”墨子伯继续朝北辰昊昍禀报。
“端木桀?但这个端木桀,不是并没有什么实权吗?岂能同文功抗衡?”北辰昊昍问。
“虽然并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是两朝老臣,西林焃对他还是极为尊崇信任的。”墨子伯答。
“这端木桀,难道就无处攻破?”北辰昊昍再问,显然,他也知晓这端木桀是重要的一环,假若笼络了他,西林铭栎便可顺利登位,那么他北月顺势控制西花国的皇权内政,便不在话下了。
“唉!这难就难在,陛下的内宫之事,成了主因啊!”墨子伯悄悄瞥了他一眼,神色怅然的无奈叹息。
“何事?”北辰昊昍蹙起了眉,但是下意识的,他也似乎是想起因为何事了。
“陛下,宫内那位突然暴毙的西花美人,原是端木桀的侄女呢!他听闻此事后一直耿耿于怀,且私下里并不信我北月的说辞,还嚷嚷着定要为侄女报仇。而那西林铭綦一直对我北月主战,因此他才站在了靖熙王这边。倒是颇为难办啊!”
听了墨子伯的一席话,咏灵也不觉震骇万千,想不到端木萱竟是西花国左丞相端木桀的侄女,她的死本就算冤枉,这样说来,端木桀对北月的恨意也就可以理解了。可是她又忍不住的要为西林铭綦担心了,竟不想他的死对头是泱泱北月,他的处境何其艰难?而再往下深想,北月国果然野心巨大,甚至早早的对各国的朝堂势力都有渗透,北辰昊昍的手段也当真是可以了,想要从内部瓦解分裂诸国,如若真的能成,这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的计谋?想到此她几乎是有些冷汗下来了,可是西花南雪终究是小国或许较容易操控,那么东风国呢?他难道还能如此轻易的打入内部?
“哼!到底是失了和气了!”北辰昊昍为着端木桀的事情感叹一声,也是想到了贺兰雪生的所做所为,心内不由懊丧怅悔。
“东风国那边又如何?”他还是接着问了,而这也自然勾起了咏灵的注意,更是全神贯注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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