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双手拍向脸颊——司徒咏灵你的脑子简直是坏掉了!如今是什么样的景况?!
想到此她慌乱的爬起来到窗侧,脸色霎时苍白——
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庭院,草木葱茏,并且,雪已停,天光已大亮!
手不禁颤抖起来——她一夜未归,哥哥会有多么担心?她是被人劫持来的,却跟刚刚那人……难道……在一张床上过了一夜吗?!
天哪——
可是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昨晚,有人突然抱住自己痛哭,然后呢?
她捂上了口,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致,心间乱成一团……
※※※
“是……皇后的信函吗?”
墨子伯忐忑的注视着他拿信的手,不敢漏掉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不置可否,眉目无一丝波澜,唇际只勾起淡淡冷嘲,这便是墨子伯观察到的结果,随后那封信亦被他扔还给了自己。
子伯敛目,焦急的往信上看去,脸色瞬时有了变化:
“这……”
魏王有反象,太子染疾,朝局不稳,望速回……
“这岂不是说,主上要速速回京?!”
出口这话时,墨子伯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也许有……轻松?
“哼!”
他转回了身,仿似霎时升起了怒气,却又不知怒从何起。是因那信上内容吗?可又完全不像……
“看来皇后,倒在我身边安插了不少人手啊!”
他的眼中有凌厉,俊逸的唇角所勾勒出的气息,魅惑中散发无尽危险森寒。
听出他话中韵味,子伯仿似一下子被冻住,头上竟沁出不少冷汗。
他却不开口了,只微眯了寒眸望向窗外一点,背影岩岩如松,坚定而卓然。
墨子伯正踌躇着该如何打破沉寂,却听他铿锵有力的音调传来:
“我要带走她!”
子伯一愣,随即心脏跳起,终于意识到他话中含义,惊慌道:
“主上,这……万万不可呀!”
“有何不可?!”
听到他的反对他急怒的转回身来,凛冽双瞳逼视着他:
“我要她!”
这是一句再肯定不过的话语,是他心中再明了不过的情绪,谁又能反对?谁又敢违抗?!
墨子伯愣愣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他危险的瞳眸,内里激狂锐利的光亮,混杂着深邃浓烈的哀悯的渴望,让他的心在霎那下沉——看来,主上意已决!
可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这又是自己多么不愿看到又害怕看到的情况?!
“可是……司徒昭远那关怕是……他已然擒了中连,属下怕——”
还没等他诺诺的说完,他的凌眸又扫到,眼中的光线有如萧萧利箭,交杂着失望与愠怒,冷声道:
“你训练的手下,竟如此的无用吗?!”
子伯的脑袋立即垂下,沉声答:
“属下惶恐!”
“但是那司徒小姐她——”
要带她走他没办法阻止,但看那女孩也是伶俐清明,要是指不定闹出点什么事情,那可真是……
他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眼瞳却黯然,顿时仿若笼罩了一层轻薄迷雾,让人茫然的看不清心之所想……
并没有回答墨子伯的话,而是抬脚掠过他,径直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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