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又说:“只是他生就绝世丰姿,眼界大高,因此责令他出外来,自己访求!”
府小兰第一次听到这事,稀奇得不得了,不由默默瞪大了眼,静静谛听!
苏婷婷瞥见府小兰的模样,暗暗窃笑,却故意“唉”声歎道:“不瞒妹妹说,姐姐我虽则已与他订了亲事,却也不能阻止他再找别的女人。”
苏婷婷想了想,又说:像他这种人品,既便真能独佔,日后说不定也会遭到天妒。“
府小兰暗中并不同意这话,虽然她不能否认小龙之美,但若论品德,谁有能比得上“龙哥哥”呢!
苏婷婷又道:“妹妹你也是女人,姐姐我虽不敢起什么妒忌之心,但总认为让毫不相干的姑娘c脚进来,却不见得便见容於人呢!”
语声一顿,又起:“妹妹不弃愚姐,结为知己,所以姐姐也不拿妹妹当作外人,同时,姐姐还有一个私心。”
府小兰好奇的看她一眼,苏婷婷乃附耳低语道:“我想他和姐姐都如此喜欢妹妹,如果妹妹能屈尊降贵,则不但使他如获异宝,便是姐姐我,也高兴非凡的!”
府小兰玉颜一红,霍然抬头,正色低声道:“姐姐错爱,妹子万分感激,无奈妹子另有苦衷,只好辜负姐姐这一片心意了!、”
苏婷婷芳心暗讚,却故意诧疑道:“怎么?妹妹已有了心上人吗?”
府小兰双颊染红,垂头不语,苏婷婷促问数通!
府小兰方才缓缓的点头,却连玉颈都羞红了!
苏婷婷心内好笑,故意“哦”然恍悟,道:“是石小龙吗?他多丑啊!
他怎能配得上妹妹的花容月貌呢!——“
府小兰见她轻视心上人,顿时浑身不自在,道:他虽然丑些,但品德却万非世人能及,妹子虽则年幼无知,却并不以貌取人!“
苏婷婷“唉”声歎道:“人各有志,妹妹心意即决,姐姐也不能强人所难,唯祝福妹妹,早偿心愿了!”
府小兰想及龙哥哥,不知身在仍处,芳心黯然,目注远天夕阳晚霞,不由一阵心酸,默默无言!
当夜就寝,梅凌霜盘坐在一张大木椅上,垂目调息,却迫着府小兰与苏婷婷登榻入睡-她二人心中各怀心事,自然都睡不着,不过,为着不愿惊动梅凌霜,连翻身都尽量避免三更时分,梅凌霜倏忽间飘掠穿窗而出,身形疾捷,宛如灵猫,毫无一丝龙钟之态,向岸上扑去。
舱中躺着的苏婷婷与府小兰,不约而同的霍然坐起。
二人对视,默默一笑,各以最快速度,看上衣衫,双双一掠,便皆已飘上了三丈之外的河岸。
二人沿河岸跟踪着梅凌霜的去向,并肩驰奔,月光下但见一白一碧两进轻影,去势如飞,利时间便已奔至江边。
梅凌霜自然发现了这双女儿,亦跟来了,她同头打个手势,不让两人轻举妄动,同时又指指江中,表示注意那里!
苏婷婷目力极佳,运足一瞧,原来此际江中划来三艘小艇,破浪如矢,不但快急,举浆落桨,更是错落有序,不带丝毫声响!
这时,那三只快艇,已并排转进河弯,一迳向王敬实泊船之处驶去!
梅凌霜回身沿岸,藉河边丛树芦苇荫避;一路鹿伏鹤行,驰向来路。
苏婷婷与府小兰,不甘落后,自然也跟了同来!
那三艘快艇中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悄悄靠近王敬实乘坐的单桅客船,其中一人,站起来一打手势,霍的长身向船上扑去。
那知他方一动作,单桅上顿时响起一阵破锣般刺耳笑声。
这笑声不仅刺耳难听,更远响亮之极,尤其在此万籁无声的静夜之中,突然爆发,真恍似暗雷响空般,惊人心魄!
快艇中人,一闻笑声,霍然大吃一惊,身形一顿,反手抽出背后兵刃,暴喝声:“上”,但见那快艇中九条大汉,各个学样抽出随身兵器,齐齐恍身向船中扑去。!
隐在岸上的梅凌霜与苏婷婷、府小兰,可也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
单桅上那人,一瞥见众人跃入船中,顿时住笑,暴叱道:“站住!”
喝声中,立在单桅之巅的人影,突的迎风一晃,一头栽了下来。
头顶离地不足三尺,不知使的是什么身法,竟然在错然之间,转成头上足下,毫无半点声息的落在船板之上,显出个青衣化子。
那化子面孔团团,长眉暴目,狮鼻海,颔下无须,年约五旬上下,满面笑容,和气之极。
快艇中人,一个个劲装裹体,黑巾蒙面,手提各种不同的兵又,气势汹汹,跃跃欲上。
但一看清桅桿上落下的化子,都惊得倒退半步,目闪惧色。
岸上藏身的三人,看清来人,府小兰首先惊“咦”一声,小声对苏婷婷道:“这跛丐怎么来啦!”
苏婷婷微“嘘”作势,不让她出声,一双妙目,直盯在跛丐身上。
跛丐暴眼一翻,威稜四s,面上笑容霍敛,鼻中一“哼”道:“诸位深夜驾临鄙船,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为何事?”
那干人深知笑面跛丐远在三十年前,既以“弹指神通”,传名大江南北,为人守正不阿,嫉恶如仇,正是黑道剋星!
此际他突现侠踪,显然已看穿了他们的用心,故意阻挠。
故此来看,今晚八成是成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