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隋源的心计,不可能不派人留意机场、码头,万一那丧心病狂的家伙派人给我们制造一点麻烦,我们能否安全登机都成问题。“你个p脑袋又进水了?”我伸手在桌上一拍,骂道:“坐飞机走?你怕隋源找不到我们是吧?”
战魂一脸茫然地小声嘀咕道:“飞机快哦,再说我也没坐过。”
……就凭这p的智商,但愿他在广州不要被人卖了才好。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侧身对龙少说道:“你在本地熟人多,看能不能通过朋友找两辆车,等这两天风声一过,找人开车送我们去成都,租金不是问题,关键是要信得过。到了成都我们再从那里坐飞机去广州。”
龙少拍拍胸脯说没有问题。
我又掉头交待残剑和不死,让他们利用个人的朋友圈和关系网,留心一下道上的动静。刀疤死了,道上肯定不平静。
我心里暗藏着一个念头:和刀疤一场兄弟,他的后事我是拼死也要去看看的,哪怕只能远远地送他最后一程也好,算是了我的一桩心愿。
商量好一切,我再次叮嘱大家这几天要特别小心,只能通过手机跟外界联系,千万不能对外透露我们的行踪,更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这时候怒斩突然提醒我道:“对了,你马子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我没说话,只是默然地朝怒斩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厨房里拨通了夏姐的电话。
夏姐接通电话后,和我随便聊了几句她们在大连的情况,说她们一切都好,让我别担心。我听了心里稍安,只要她们平安无事我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我接下来要跟夏姐说的话不想让田甜听到,便低声对夏姐问道:“田甜在你旁边么?”
夏姐误以为我想找田甜说话,连忙答道:“她刚下楼买零食去了,要不一会儿等她回来我让她打给你?”
我连忙对夏姐说道:“不必了,你们走后我这边发生了一些变故,我想单独跟你说说。”当下我便把这两天来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对夏姐说了一通。
夏姐听到刀疤被人暗害后也是大为震惊,又听说我们被隋源追杀要跑路,很是为我们担心,直说要马上回l市。
回来?我们都要跑路了,她回来做什么?我劝慰了夏姐几句,然后对她说道:“这件事你务必要瞒着田甜和梅梅,不能让她们知道,免得她们担心。还有,l市暂时是不能回了,翔龙公司那边你看能请长假就请长假,不能请假就干脆辞职,现在回来凶多吉少。你想办法把田甜和梅梅拖着在大连多玩几天,等我到了广州跟你联系,到时候你带着她们直接从大连飞到广州来跟我们会合,一切等见了面再说。”
说完这些,我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夏姐在那头急叫了一声:“阿休……”
“嗯,还有什么事吗?”
夏姐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没什么,你……一切小心。”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合上电话,我无奈地苦笑两声,我知道夏姐很担心我,只不知田甜知道实情后会怎么想,又会作何打算。毕竟她的家、她老爸老妈都在l市,她能抛下一切陪我逃亡去广州吗?想到当初曾戏说要带她私奔,没想到居然真的一语成谶。
以我现在这种状况,生死尚且难说,更遑论要带给田甜安稳幸福的生活。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也没有资格谈情说爱,或许等夏姐、田甜她们到了广州,我又得面临着下一道坎了。唉,这些烦恼留待以后再想吧,目前当务之急是怎么带着兄弟们平安离开l市。
那天下午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黄毛打来的。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萎靡很消沉。“方哥,你们现在在哪里?雷哥、六哥他们都还好吧?兄弟们都很惦记你啊,疤哥下葬的时候你们会来吗?”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对“黄毛”表现出来的关心打从心底感激,不过现在么,我却暗自多留了一个心眼儿。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现在这当口,一言一行都得万分小心,一个小小的闪失都有可能害得兄弟们全军覆没。刀疤之死,难保就没有人暗中捣鬼。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生前没有人背叛他,也并不能保证现在就没有人有异心,毕竟,刀疤留下来的位置不乏有人眼红。
想到这里,我强笑一声,搪塞道:“现在隋源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非得除我而后快。没办法啦,我只能暂时闪一下,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
“黄毛”似乎没留意我的答话,继续哑着嗓子说道:“疤哥一走,兄弟们现在都心灰意懒的,几个没义气的家伙已经跑到”老虎‘那边去了。再这样下去,我看都要闪完了。唉,可惜了疤哥带领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
“黄毛”所说的状况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树倒猢狲散,原本就是自然法则。
没待我开口,黄毛又接着说道:“方哥,要不你回来主持一下大局吧?我跟矮子都商量过了,都说方哥你人豪爽,待兄弟也耿直,大家都愿意跟着你干……”
操,老子这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