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牙都咬碎了吧!”贡贺关上车门,道。
“嗯。”我活动活动快没知觉的下巴,感觉好一些。
“要不去喝点儿冰的东西。镇镇。”贡贺发动警车。
“好。”我点点头,正寻思是喝冰镇酸梅汤,还是冰的甘蔗汁,接警平台“滴嘟滴嘟”两声,屏幕上新的接警单到了。
车载对讲机也响起来,贡贺看着接警单,对报话机讲了几句“知道了”、“没问题还是我去”这样的,拉着警笛驶下大桥。
“钟保,又惹事了。”贡贺望望后车镜:“老婆跑了,和女儿一起过。家里条件不好,一会儿有工作,一会儿没工作,还喜欢搓搓小麻,喝点儿小酒……总和街坊邻居起冲突,调解过很多次啦,老熟人!”
我们很快转下大桥向城南老区进发,未加改造的老小区簇簇落落,一般六楼就是顶层。有的居民楼在政府补助下加盖尖顶,有的还没“平改坡”。
警车缓行过窄街边一个熙熙攘攘的半露天菜场,菜皮满地,鸡毛的气味扑鼻而来。贡贺说:“转过去前面就到了,不晓得是不是又跟人打牌打出什么狗屁官司。”
“严重吗?”我道。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