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絮好整以暇,双眼静静的凝视着她:“你喜欢什么样的成亲?拜堂?单独找个地方?我随便问问,不用想太多。”
温羡仙低下头,支支吾吾了半天:“随便,只,只要是你,我都喜欢的……”
说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脸好热。
双眼迷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低下头,小手指轻轻打着圈,脑海里闪过了些不可言说的幻想画面——现代的婚礼教堂前,漂亮璀璨象征着神话的十几根神柱,美貌的男子干净清俊的西装,剑眉星目的站在她面前,深吸一口气,牵着她结婚,穿越过密密麻麻的飞鸟,白鸽,绿色的藤条,在天幕下,教堂盛大的钟声里,他为她戴上璀璨的钻石戒指,她眉眼温柔的看着他,与他深深相望。
风咏絮看着她发呆的样子,伸手,心情很好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她没有躲开。
他低头笑了一下,脑中风散云流般的闪过了她成亲的样子:朱红的喜裙,朱红的红盖头,他难掩激动的轻轻挑开她的红盖头,看见她一双温柔又喜悦的眼睛,他和她相视跪下,彼此跪拜三次,穿梭过红色的喜堂,躺在软绵绵的红色床榻上,如此,便算成了亲了。
这两人各自想着不同的画面。
可他们心意却是想通的。
半个时辰后,温羡仙吃饱喝足,和他散过步后,她慢吞吞的坐在书桌前记日记。
他很给她隐私的不会去看。
她记着记着,就不知道在记什么了,双眼越来越模糊,虚晃。
仿佛是个老眼昏花的老太太。
她渐渐变得浑身乏力,虚弱的站起身,躺在榻上,倒头就睡。
可能是怀孕实在是太疲倦了吧。
恰巧风咏絮误打误撞喝了一樽酒。
许久没有喝酒了,一点点酒就让他双眼有些醉意。
他轻轻走回厢房,没有看见写日记的她。
他只看见了躺在枕头上,呼呼大睡,衣衫不整的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又悱恻的吐出。
他的眸光渐渐变得凝重,甚至透着些难言的□□。
低头忍了半天。
他终于忍不住心底的痒。
意乱情迷的爬上了榻,解去清爽雪白的裹衣。
抱住她,与她相拥而眠,肌肤之亲……
空气里摇曳的红烛暧昧的扑闪着。
火光在空气里闪烁了一下又一下,生生不息。
……
……
第二天。
空气里漂浮着清淡的酒香。
温羡仙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看清了身边的环境后,忍不住的破喉咙大声尖叫:“啊啊啊——!!”
风咏絮很快醒来,手轻贴着她隆起的腰肢:“仙儿?”
温羡仙涨红了脸,话都说不清楚了:“九郎……我们是不是已经……做过了……?”
风咏絮顺着她怀疑的目光往彼此身下扫去。
英俊的面容也忍不住变得有些嫣红。
真是悲剧现场般的史诗画面啊。
温羡仙扯过被子,遮掩住自己几乎□□的身体,脸红耳赤,咬牙切齿:“不要看啊!”
他变扭的侧过头,没有看她。
可雪白的耳廓却肉眼可见的微微红润了起来。
她抱着枕头无助的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风咏絮轻咳了几声,忽然转过头,盯着她,漂亮的眉眼渐渐变得湿润,他柔声安抚说:“仙儿。”
她呆住了。
她咽了咽口水,呆呆的抱着膝盖,感受他把她怜惜的抱在了怀里,让无助的她可以靠在他的颈窝里,安全,温暖,广袤。
他轻轻吻她的额头,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吻过了:“我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你不用担心的。”
那到底有没有呢?
温羡仙也不知道。
这或许也不太重要了。
温羡仙迷茫的看着他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英挺的□□胸膛,艰难的喘了口气。
……
……
三日后。
九王府阳光灿烂,花草丰茂的园子里。
羽毛干干净净的小黄鸟在天上悠悠扬扬的唱着轻快的歌。
湖水边通体雪白的白翎鸟翅膀轻轻划过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温羡仙抚着一日比一日大的肚子,蹒跚的走过花园。
花园里花花草草,五光十色,清甜芬芳。
走了几步,她就不愿意走了,呆站着出神。
花语主动搀扶着她,偏头笑着问:“小仙,你怎么不继续走啊。”
温羡仙哭丧着脸无奈道:“花语,我肚子太大了,已经走不动了,我也不想走了。”
花语想了想,咽了口唾沫:“那我陪你在凉亭里坐一会儿吧,你想吃点什么水果?”
温羡仙想了想,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