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吗?”
她在现代也好,古代也罢,一直都是个包子性格。
现代也是这样的,无论偶尔遇到什么多奇怪的事,可是别人求一求她,需要她帮助,无论是小到借橡皮擦,还是大到买电影票,她都很难学会拒绝。
因为她被人需要的实在是太少了。
何况紫苏……她似乎和原主温羡仙关系很好,也不是个坏姑娘,很关心人,而且她娘现在危在旦夕,人生总是有遗憾,要是因为她留下一个遗憾……
道德绑架?
可她真的很害怕,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让别人留下遗憾。
温羡仙有些动摇的时候。
紫苏乘势,攒住了她微柔的白色袖口,泪如雨下:“小姐,你是个好人,是你帮的奴婢,奴婢从小对您忠心耿耿,也算是个忠仆,我娘只是想看您一眼,如此而已啊……您只需要跟着奴婢出去一下,一刻钟就能回来,奴婢的家很僻静,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温羡仙呆呆的看着她,脑中忽然闪过了风咏絮英俊冷清的脸。
她欲言又止:“不行,我……”
紫苏的眼睛肿的和个桃子似得:“小姐,求求你了。看完我娘您就回来,没有人会发现。”
温羡仙终究有些不忍,她不安的看着她,缓缓点了一下头,不确定的反复问:“你确定是一刻钟吧?可我怎么出去呢?我还怀着孩子。 ”
紫苏这才破涕为笑,揩揩眼泪:“小姐三天后,我会来找你,我会帮您化个妆换个衣服,每天九王府的丫鬟中午都可以自由活动,到时候您跟着我在人群里走掉,一刻钟后再跟着人回来,洗干净妆容,换好衣服就好了。
温羡仙不安的摸了一下小肚子,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心存侥幸心的强颜欢笑:“是吗?不会被发现就好。”
三天后的下午。
紫苏娴熟的为她素净的小脸化了奇怪的妆容,又让她换了一套很遮肚子的丫鬟妆。
温羡仙看着镜子里,相貌极其平凡,眉眼清汤寡水,两颊上还洒了一些小芝麻般小雀斑的脸,十分诧异。
紫苏早已破涕为笑。
紫苏看着温羡仙的脸,两眼弯成了月牙:“小姐,这样就没人认得出你了,赶快走吧。”
“好……”
温羡仙有些犹豫的又摸了几下小肚子,还是耐不住紫苏的凄凄切切,煽情哭诉,跟着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护住肚子,跟着紫苏出了王府。
一刻钟。
她一直记着这三个字,只需一刻钟,她就可以回来了,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他也不会知道,可以的。
走出九王府的时候,门口的侍卫看了她一眼,她把头低的更低,唯唯诺诺的样子。
侍卫不屑的撇了撇嘴唇,目光甚至在紫苏俏丽的小脸上流连的更多。
这样明显的好恶,温羡仙曾经再熟悉不过了。
她有些恍惚,乖顺的抚着小肚子,低眉顺眼的跟着紫苏走出了王府,离开王府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碧瓦飞檐,朱红色的樯橹……她像一只忽然脱困的笼中鸟,疑惑的打量着自己曾日日生活,日日欢喜或等待的家。
紫苏的声音忽然有些急促,扯了她一下,又变得泪眼汪汪起来:“小姐,我娘想看您,我娘病的很重。”
“好,我知道你,你不要急。我走的慢,我们慢慢走。”
温羡仙认真的看着她,安抚她的心情,她焦虑的眼眸也一点点变得很温柔宁静。
紫苏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带着她往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温羡仙忽然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一时间走不动路,紫苏也面色微变,拉着她赶快跪在路边,她保护着小肚子,低眉顺眼的跪在人群里,头发上是明显的两个呆呆的旋。
人群里,九王爷和五王爷的马车路过,五王爷是个纨绔fēng_liú的人,所以排场格外的大,无数平民百姓跪地磕头,虔诚而惶恐。
我好害怕他看见我,对我失望。
可我又希望他看见我,因为我很害怕,很不安。
温羡仙心里暗想着,有些虚弱乖巧的低下了头,她的小腹间是隆起的小皮球,马车从她的头顶路过的瞬间,清淡而熟悉的男子声音从她头顶轻轻响起,如云雾般飘逸清新:“你抬起头来。”
她心一紧,不安的慢慢抬起眼眸。
在长久的寂静里,他看了她区区两眼,就拉下了车帘,没有多看她一眼,也没有和她说话,给她任何念想。
马车迅速的碾过,却碾不碎她的胡思乱想。
温羡仙摸了摸自己脸上化妆出来的小雀斑,如今平平无奇的脸,忽然有些莫名的心酸。
这世上的男女关系,自古以来,都是看脸的吗?
灰姑娘可以是只灰头土脸的小天鹅,白雪公主也可以柔弱又美丽,可前提是她们都得很漂亮,得漂亮到让年轻的男子心驰神往,心生怜惜,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