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摇头,无奈又低声地说:“你啊……”接着,把床上那懒人拉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抱她,手托着她的屁股,颠了颠她。
萧岁满意地靠着他的肩膀,眉头舒展,嘴角带着笑意,一扫这两周阴沉的情绪。
蓦然,萧岁瞥见那床灰色的被单如今换成了深蓝色,拍拍抱着自己的男人后背,后者以牙还牙拍她屁股,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紧跟其后。
“又怎么了?”
“换床单了?我记得昨天晚上还是灰色来着。”
程家琰漫不经心地应道:“那套不能看了。”
萧岁皱起眉头,“怎么不能看了,明明还好着啊。”
“是啊,明明昨天晚上还能看,为什么一个早上就不能看呢?”他说话是拉长声音,简单的一句话却被他说得别有意味。
随后,程家琰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明显僵住,下一秒,后背被人重重地捶了几拳,他也不恼,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等他把大型物件安顿在沙发后,他自觉地往厨房走,忙碌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背后有人。他回头看了一眼,“鞋呢?”
萧岁靠在墙边,悠然自得地回道:“不知道,好像过来的时候就没穿鞋了。”
程家琰咂舌一声,又碍于手上脏,把鞋子踢给门口那人以后才去洗手,三两步就走到玄关把她的棉拖鞋找出来,过了几秒,他已经蹲在萧岁面前。
程家琰伸出一只手,头也不抬地说:“左脚。”
半响,白嫩纤细的脚搭了上去,是右脚。
“……”程家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道:“唉爱上了一个左右不分的人怎么办?”
话音刚落,腰上就挨上一脚。
程家琰不急不慢地把刚才那句话续上,“只能宠着啊。”
脚收了回去。
程家琰细心帮萧岁穿好鞋后才回到料理台前处理食材,少间,他听见身后传来一连串脚步声,然后纤瘦的手环着他的腰。
萧岁收紧手臂,“你说要宠着我,那你能背着我做饭吗?”
“……”
“你不回答就是不爱我!刚才说的都是狗屁。”
“……背着你做饭不是勒死我就是饿死你,你自己说背不背吧。”
萧岁讪讪笑,“哎哟这么认真干嘛,我自己这样抱抱就好了,你忙你吧。”
果真后来程家琰做饭的这段时间,萧岁一直抱着他,寸步不离。虽然是大冬天,但是家里开了暖气,两人都穿了单薄的衣服,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没一会儿就擦出火花。
程家琰把人抵在墙边亲了好一阵子,直到萧岁满脸通红不好意思了才稍有停歇的意向,他慢慢抽离,然而在看到萧岁柔情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神后,又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下去。
良久,萧岁瘫软在他的身上喘气,在听见头上上方的男人问道:“还抱吗?”
“……”被兽性大发的某人摸得个干净,萧岁还哪敢招惹某人,直直摇头,一边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一边往客厅方向后退,然后如同济州岛的石头爷爷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不用负重做饭的程家琰在厨房健步如飞,不出半小时,色香味俱全的菜就被端到餐桌上。“石头爷爷”终于动了,继而往餐桌前一蹲,摇身变成雏鸟嗷嗷待哺。
鹅黄色温暖的灯光洒了一地,蓦然,一道阴影落在餐桌上,是他递来的一双筷子。萧岁微微笑接过,时过两周,他们又回到了从前坐在一起吃饭,令人怀念的。
席间,萧岁夹了菜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饭,由衷感慨道:“熟悉的味道啊……”
这话一出无疑地联想到过去冷战的两周,两人四眼对视一秒又踉跄地收回视线,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好在萧岁提起了刚才给萧母打电话,被她狠狠骂了一顿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又把这氛围活跃起来,而那个问题无声无息地、默契地被两人掩盖了。
吃完饭,等程家琰洗完碗出来时,发现萧岁坐在毯子上盘着腿吃酸奶。他走过去坐在她身后,萧岁举着勺子回头问他:“你要不要吃?”
程家琰摇摇头,又俯身企图把人抱到沙发上来。萧岁明白他的意思,自动自觉地放下勺子,捧着酸奶缩到他的怀里。
程家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大手无意识地摆弄着她的头发,看着她吧唧吧唧地吃着,嘴角上扬,片刻,他敛了敛表情,认真地跟她说:“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好不好?”
萧岁舀酸奶的动作一顿,侧脸看他,好半响才回道:“好。”
其实冷战这段时间以来,萧岁发现自己在乎的并不是真相是什么,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吃药,为什么把药瓶收起来,不是想知道他跟他的家里人发生什么事情,而是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
他有太多秘密了,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蒙上一层纱。无论她如何引导他走出来,他还是躲在纱后面,让她感到无力。
如今亲耳听见他问自己要不要听他的故事,那一刻,阻隔着他们的那层纱终于被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