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卢婉忽然说到。
婵衣冷不丁吓了一跳,跟着紧张起来,蹙眉问:“怎么了?”
卢婉倒过来,嘿嘿一笑说:“咱们这里面,除了唤堂哥表哥的外,还有你这个可以唤情哥哥的。”
“瞎说什么呢!”婵衣小力推了她一下。
“我可没瞎说,太后娘娘召你进宫,我们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婵衣心里一跳,问:“你们……都知道?”
“这种事情,咱们这些人家,谁能不知道,心里都门儿清。”卢婉撑着下巴,把玩着自己的腰带道:“所以你要小心点,谢鸾歌那个臭丫头,肯定会看你不顺眼。你要是受欺负了,就狠狠的还回去,反正有太后娘娘给你做靠山。”
“嗯嗯。”婵衣点点头说:“陛下可真是艳福不浅。”
“不过,当心铁杵磨成针……”
“什么意思?铁杵……”
“咳咳!”忽然,一道咳嗽声响起,婵衣和卢婉被吓得一蹦起来。
“已经上课了,你们二人还在这里窃窃私语,当真是不把崇文馆的规定放在眼里!”面容威严的司业训斥到。
婵衣和卢婉却没有心思关注他,她们关注的是,正在她们二人面前站着的萧泽。只见他一身黑色常服,正面色奇怪的看着婵衣。
卢婉看了一眼,向一只受到惊吓的小仓鼠,默默地往墙的方向移了移。
“你们如此不认真,那一会儿便站到墙角去听课!”司业见到萧泽面色似乎不虞,连忙呵斥到。别看这群人是天皇贵胄,但崇文馆的先生从来不会手软,改罚的罚该骂的骂。
“是,司业……”卢婉立马像只打蔫了的茄子,抱着自己的书,就低头站了起来。
婵衣见此,也跟着站了起来。
期间,萧泽的目光一直诡异的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等司业训斥完,萧泽才道:“罚站便免了,今日男女在一起上课,便改为……”
婵衣眼巴巴地看着萧泽,眼里满是哀求。
我都不生你的气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萧泽顿了顿,避开婵衣的目光道:“改为抄书十遍吧!”
婵衣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她低着头和卢婉的表情一模一样。萧泽看了一眼两人,嘴角微微一扬。
铁杵磨成针,这是何意?萧泽想,一会儿得寻机会问问陆川。
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词,而且应该是陆川懂得的词。
他这般想着,收回目光,转身慢条斯理地往外走去,后面还跟着几位大儒模样打扮的人。司业紧追上去,然后回头吩咐到:“今日去竹引堂,李太傅将在此授课,陛下也会考校众人功课。”
话虽如此说,但实际上大家都晓得,陛下从未考校过这些女学子们。一来是避嫌,二来是女子功课不必太过严苛。故而,她们一直当的是男学子们的陪衬。
司业走后,卢婉可怜兮兮地站了起来,哀戚道:“完了完了婵衣,十遍的课文,会要我命的……”
“噗”一道笑声响起。
婵衣和卢婉抬头,只见一华衣少女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旁若无人的笑着。见婵衣和卢婉看过来,便问到:“宜阳怎么样,被你这位朋友连累的感觉如何?”
卢婉怒气冲冲,眼眶都红了,憋了半天才道:“要你管!”
婵衣看出来了,卢婉就只会和自己人横一点。但实际上还是一个小怂包,也就嘴上功夫厉害。
“我管不着,可是我就是看不过去,你巴结讨好一个外戚之女。枉你贵为郡主,你的骨气呢?”谢鸾歌一面收拾书一面似笑非笑道。
卢婉被气的眼眶红红,却“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华阴郡主刚才离开的早,提前去占座去了,故而此刻未在场。
婵衣将卢婉拉到身后,说:“我与婉婉感情好,怎么就变成郡主口中的巴结讨好呢?况且论巴结讨好,我才是该巴结婉婉的那一个。今日你这话是在宫里说的这话,不知在座的公主郡主们是何想法。大家可都是,和我说过话的人。”
“伶牙俐齿!”谢鸾歌冷哼一声,见周围的郡主公主们眼神不悦,也知晓自己是犯了众怒。于是拿起书,唤了和自己交好的公主郡主,转身离开往竹引堂的方向去了。
婵衣见此,低下头拿起书,听卢婉说:“婵衣今日谢谢你,咱们也走吧……”
“嗯。”
华阴郡主占了一排的位置,总共五个。她们四个再加上南乡公主,刚刚好。
萧泽和李太傅等人进来时,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此时,那些学子们已经将见到陛下的兴奋,换成了见到美丽的小娘子的兴奋。原本崇文馆的女学里,都是自己的亲妹堂妹表妹,也只有表妹可以流着口水看看。可是这群表妹学的和她们母亲一样,一个个彪悍的不得了,根本不像小娘子。
他们早就听说了,女学来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小娘子。平日里,便常常有人偷偷去看两眼。可是这位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