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佳从树上滑下来,她在那个昏倒的人身上找东西。
「他身上有打火机、一条长绳子和一把刀子,这些东西都可以拿来利用的。」由佳说。
「怎麽利用法?」我问。
由佳把她的计策大约的讲出来,经过我们一会儿的讨论,决定了这计策的大致方向。直美和晶子从树上滑下来,我们排成一列,双手着地的爬行,直美走在最前面,她负责找路,我跟在她後面而且脸几乎贴着她的屁股。
现在我们在暗,而那些蛋在明,这时不断传来他们吆喝的「心战喊话」,而我们的心里却真是害怕再被捉到。
直美停下了脚步,她说;「绑在这里。「然後直美将绳子绑在树干上,绑好之後,我们向後退,由佳到前面来当饵。
不一会儿时间,一盏手电筒灯光照到由佳了,她坐在地上,两腿打开着,拿手电筒的那人快步奔来,直美算好时闲把绳子拉紧准备绊倒他,刚好又有一盏手电筒光也照到由佳,我帮直美把绳子再拉紧一点,那第一个人果然绊到绳子,整个人几乎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惨叫了一声。
尾随而来的第二个人,快步的跑来,听到惨叫声停下来,刚好就站在绳子前面。我确定他没有看到绳子,脑子里浮现了把绳子当长鞭的方法,於是我甩动那条绳子往那人的脸部打去,只听到「啪啪」声响和那人的叫声,他手电筒也掉了,人也倒在地上,这时裕子把一颗石头扔过去,传来「哟」的一声,一切又静下来了。由佳和晶子分别捡到手电筒,并且关了灯光。
「搜他们身上。」我说,并且赶去搜第一个摔倒的那人身上,结果他身上有一支霰弹枪,也就是拿了我那把霰弹枪的人,我把子弹装进枪里。
「进行第二个计画。」由佳说。
直美解开绑在树干上的绳子,然後把我们现有的三支手电筒绑在绳子上,手电筒之间都有些距离,然後打开手电筒的灯光,由佳和晶子拉一边,我和直美拉一边,假装这三盏灯也加入了搜寻的行列,但是我们却完全跟其它灯光走相反的方向。
这时候我们只想离那些人远点,逐渐的,那些坏蛋的灯光已经远得看不见了。这时远处传来嘈杂的叫闹声,已经很远了,听不到究竟在说些甚麽,突然「碰」的一声枪响,响声划过夜空,回荡了许久。
我和直美紧张的抓着绳子准备和由佳、晶子碰面,延着绳子找过去,途中还关了两盏手电筒,就在第三盏手电筒绑着的地方和由佳、晶子见到了。
「咦,等一等,n们看,是阶梯耶!」直美指着前方的地上,那一层层台阶。
「顺着这条路往山下走,就可以到马路上了,我们快走。」由佳说。
这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游泳圈一样,我们没命似的顺着下山的台阶跑,途中每个人都摔倒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赫然在前方视线下面看见了一盏路灯,那确实是一盏又大又白的路磴,这更激发着我们咬紧牙g,迈开这似乎有千百斤重的脚。
我是第一个踏上马路的,两腿都快软摊了,赤裸的身上满是汗水。
「到了┅┅,我们到┅┅马路上了。」我跪倒在地上,脸朝下,汗水聚集鼻头滴在地上。
直美、由佳和晶子也陆续跑到了马路上,她们或坐或跪,由佳「呕」的一声就吐了,冰晶的瘾在这体力即将虚脱的时候发作,我们都或多或少的吐了,也尿了一地,更糟的是拉出了稀屎。
视野蒙蒙的,我看见远处有几部车停在路边。
「那边┅┅有车,我们快走,快走啊!」我说。
这上吐下泻的又流出了满身汗,感觉脱水相当严重,我们四个人搀扶着,慢慢的走到那些车边。
这里停了几部车,我们知道这一定是那些坏蛋开来的,可是每部车都锁起来了。
「我们就开这部,大家退後一点。」我选了一部车,用霰弹枪瞄准它的车门玻璃,「轰」的一声,打碎了车门的玻璃。
直美过去打开车门,清掉座位上的玻璃碎片,拨掉方向盘下面的塑胶盖子,拉出几条电线,她一条一条的让那些电线相碰,试了几次,终於有两条一碰就冒出火花,引擎动了起来,我们赶快坐上车,由直美开车,一直开到怒尻和裕子相会。
逃掉以後,我们躲了起来,躲了将近一年,一直都深居简出,不出去工作也不逛街购物,利用得来的那些不义之财治好了冰晶的瘾和身上的伤。当然我们把光碟寄到各大媒体,引起了轩然大波,丢官的丢官、下狱的下狱,所有关系人都被牵连出来。
还有,清点了我们弄来的不义之财,有一些还在会计师和律师那边处理的不在预估范围内,保守估计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有三千多万的财产。
一年多以後,整个事件的风声逐渐散去,摩理教也荡然无存,人们慢慢忘了这件事。某天,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比坐监牢好一点的生活,我一定要出去逛逛,室友们也很久没出去了,禁不起我一再豉噪,终於要做一次这一年多来的第一次逛街。
我们到了市区一家开幕也快一年的百货公司,我多久以前就想来了。因为关了实在太久了,加上口袋里的钱饱饱的,我们都买了许多昂贵的j品服饰。
「想想,有钱真好。」我说。
「是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买这麽贵的衣服。」晶子说。
「话虽是不错啦!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