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利用这一点。妳就没见到他盯着我的那双眼!今天难得不做男子打扮,他对咱的脖颈、发鬓瞧得可直了。”
“殿下纵然以男子样貌示人都能引得一干才俊频频顾盼,休说是穿上那春装。”
“妳也这般想?那……”聿琤瞧她一脸波澜不兴,一时起了逗弄的念头。便回过身来扣住少懿的手,直往心口处搁。“妳呢?觉得我是穿上男人的装扮好看、还是那春装,又或者……现下这样好看?”
“殿下,别逗弄少懿啦……”冒烟的清水遮挡不住娇美春光,她微别开头,才不过一眨眼,下巴却是给沾湿的玉指托着,裴少懿瞪大了眼,朱唇与另一口娇软甜腻相碰,带点微热、挑逗,以及那难以觉察的淡淡情意。
聿琤的手熨烫着少懿的双颊,吻过一回之后,湿淋淋的臂膀更是大胆的缠上她。“妳说,若本宫真跟男人亲密了,妳会如何自处?”
裴少懿方寸一紧,紧盯着聿琤的脖子凹陷处,闭上眼道:“女子与男人亲密,意在生儿育女,此乃天经地义,您又是贵为大煌公主,将来的太子……”
“别说那些大道理,我只想听妳说心底话。”
聿琤摘下她的乌纱帽,动手解开少懿锁骨间的盘扣。“少懿……妳说妳要如何自处?”
“少懿对您的心思,何须言说?”她终于正视着聿琤,眸间隐忍着,含着一丝水光。“殿下莫不是在折腾少懿?”
“好个我见犹怜的模样。”聿琤亲吻着她的下巴,热气直吹进她脸面,搔得她心痒难耐。“妳心底有我,我清楚;可我也要妳明白,我的心底一样有妳一份儿位置;所以……少懿呀,本宫可要求妳了,别总是一副要把上门的男人全给生吞活剥的脸。”
“少、少懿没有……”
“妳有;当那鸿胪寺卿的公子过来拜见时,妳在聿珶面前点茶时,瞪着那人,巴不得想把那双眼给挖出来的愤恨神情,岂不等于是昭告天下,妳连我给男人多瞧几眼都舍不得?”
裴少懿想起那人放肆探看的双眼,不着痕迹的握紧袖里的短匕。“少懿的心思只有您最明白……其他人怕是瞧不穿的。”
“是么?妳可真自信。”聿琤抿起笑来,轻触裴少懿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却是不经意的,忆及了另一张少了点娇艳,却多了几分洒脱大气的花容月貌。
“妳的眼神今儿个忒灿亮,我瞧了既喜爱又不忍的……”聿琤敞开双臂后退。面对早已对自己身体了如指掌的裴少懿,不需要扭捏作态。“衣服脱了,陪我一道洗。”
裴少懿深深吸了一口气,吸进聿琤身上那自然的甜香;眼前的美人那一颦一笑,就像是沾了蜜糖的□□,只消一沾染,便万劫不复。
她明白。
只是,她早已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凝望着那宛如出水芙蓉的聿琤,心甘情愿的褪下官服。
“少懿遵旨。”
***
春宴的笑闹声,便是连同那桃花一并消褪了,之后一连下了几日春雨,偶闻雷声作响,时节却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推移。
一日放晴,谷烨卿进宫求医,就为了治他那经久未愈的腰伤;想当初聿珏就要给他请太医诊治,就不知谷仲良是太信任府里的大夫,又或是怕惹人闲话?是郑重的婉拒了。
结果可苦了谷烨卿,他的腰经月余而未愈,甚至越发严重;就怕这伤日子一久,留了个病根,谷仲良没法子,终究还是回头找上了聿珏:她心里头想到的第一人选,自是袁既琳。
不过袁既琳最擅长是身体调养,治疗皮肉伤等手术也还算精通,一碰到筋骨脉络,需推拿诊治的倒是稍逊,所幸太医院不乏人才,无论如何都能找着更谙此道的人手来。
谷烨卿趴躺着,大夫正给他解下外衣,活像扒皮似的,低沉嗓音吐出那说在前头的丑话,让谷烨卿更加心惊胆战。
“下官瞧你这伤已拖了月余,就怕里头的筋脉因瘀血而沾在一块儿;腰椎敏感,不好施以击打,只得细心推拿,待会儿或许会有点疼痛,还请公子多多忍耐。”
“有点”疼痛?“有点”是怎么个疼痛法?光是睡觉仰躺就每每痛得他哭爹喊娘,弄到他都要趴睡了,现在要给人又揉又压……还能有他的活头么?
谷烨卿见他摩拳擦掌,活像不把他给分筋错骨就不肯罢休的凶狠模样,直是吞了吞唾沫。“喂!聿珏……这……能行么?”
聿珏掩唇偷笑,瞧谷烨卿这模样,好似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可毕竟是她介绍的太医,谷烨卿又是她兄弟,不好取笑得太过,只得正起脸色道:“你这是什么话呀?安太医可是既琳推荐的上上之选,论推拿整骨,没人比他更在行啦!”
她挥挥香帕,不算安慰的拍拍他的发髻。“既来之则安之!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将来可是要官拜大将军的料!伤了腰又不治怎么成?”
“这么说是没错……可妳也未免取笑得太过了吧?一点同情也没!”
“啊?本宫哪里有?”
谷烨卿是更加气急败坏,“嘴角都翘得快半天高,说妳多同情咱还有谁信!”
聿珏回头望向湘君,只见湘君亦是低着头偷笑;她是再也伪装不了,不客气得笑了几声。那谷烨卿挣扎着就想起身,终于引得她出手——把他按回榻上。
“聿珏妳!”
“你的腰伤非治不可!谷二叔可是把你托付给本宫啦,岂能空手而回?再说……”聿珏瞧了瞧离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