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不大却有蛟龙。
赵晟刚弯腰取水,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却是两个身穿军衣的两个大兵。
作为一个贼,面对这些军爷天生的就有些底气不足。
赵晟弯腰拱手的见过两位军爷,低声下气得问道:“不知两位军爷,找小人何事?”
其中粗犷的一个军爷乜了赵晟一眼说道:“洒家看你生的一身好筋骨,却没想到是个天生的软骨头。
如今西境战乱,作为堂堂一男儿应当投身军旅,为我大宋朝抵御外敌,洒家看你骨骼精壮,特来邀你参军入伍。”
赵晟一听,感情这军爷是要让自己去那西边送死,谁又愿意做这“赤老”,急忙摆手道:“军爷宽恕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哇哇待哺的孩子,怎能就这样离去。使不得,使不得。”
另一个汉子一听赵晟这话,两天浓眉一挑,大声喝道:“放你娘的狗屁,这套说词,今天你已经是第五个了。马上跟老子走,要不然老子现在就砍掉你的狗头。
敌寇犯我边境,尔等居然不思保家卫国,只顾苟且偷生。”
赵晟听着这人冠冕堂皇的废话,心中暗骂:“龟孙子还不是想让老子去那西境给你挡刀。”
脸上却满脸冤枉的大叫道:“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军爷看那边,那是小人的弟弟和两个妹妹,家母身染重疾,这三个小的也在城里给人做工,小人这是特地去接他们回去叫老娘一面的。”
赵晟边说边抹眼泪。两个大兵回头来看了一眼王仲禾三人,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两人思量半天才说道:“洒家看你是个孝子,今天就放你离去,但望你日后能够在他敌入侵之时,能够站出来保家卫国。”
赵晟拍着胸脯发了毒誓应了下来,水也没取,连滚带爬的跑到牛车前,深深的吐了口气,扬起鞭子就要离去。
“等等,给洒家站住。”
赵晟的鞭子还没落下,身后就传来的叫喊。
赵晟脑门上的汗瞬间就流了下来,跳下牛车连忙问道:“不知军爷还有何事?”
王仲禾刚才就看到了在河边的赵晟给两个当兵的陪着小心,后来赵晟惊慌的跑了回来,想来赵晟是遇到了麻烦。
王仲禾心中正在犹豫该不该求救时,就发生了眼前这一幕。
那个粗狂大汉从怀里摸出些银两塞到赵晟手里,道:“洒家观你是个好男儿,这些银两你就收下,带着令兄弟早日回家看望老母亲。”
愣住的赵晟激动着接过大汉手中的银两,正要对自己全家的大恩人感恩戴德。
恭维的话刚到嘴边,车上的王仲禾就哭喊道:“军老爷救命啊!”
这一叫不止把激动的赵晟给喊过神来,暗道一声不好,就连那两个大兵都给唬住了。
“你这小子,你家兄长带你回家面见病危老母,为何要喊救命?”浓眉汉子问道。
“军爷上了这贼人的当,小生并非此人兄弟,此人乃是一人贩子。”王仲禾无视赵晟对自己的眼神威胁。
“军爷,万万不可当真啊,我这兄弟从小伤了脑子,就爱说胡话。”赵晟抹着额头上的汗急道。
“军爷,这贼人胡言乱语。”王仲禾指着赵晟,又回头看了眼郭灵儿和白欣一眼,说道:“请军爷细想,若我们真同为一母所生,一个如今都要病危的老母,是什么岁数能够接连生下我兄妹三人?”
郭灵儿和白欣两个小丫头也随声附和,哭着喊着让二人救命。
王仲禾又把被绑着双脚的绳子,露出给两名军汉一看。
两名军汉顿时惊觉自己二人上了这贼人的恶当,仓当当拔出朴刀,就架在了赵晟脖子上,气的是脸色铁青,怒斥道“你这腌臜的贼子,竟敢骗我,莫说这回让你从军,就是宰了你这狗头都在所不惜。”
赵晟吓得跪到军汉面前狡辩道:“军爷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啊,这小子真是有病,他……”
赵晟话还没说完,王仲禾就又喊道:“军爷,这贼子还带有兵器,就在车子下面。”
赵晟现在是吃了王仲禾的心都有了,也不等军汉搜车,左手刚要去探车下的朴刀反抗时,就被粗犷大汉手起刀落斩断了其手臂。
痛的赵晟在地上打了个滚,这赵晟也是狠人,一滚之后不顾伤痛,起身就要逃跑,却又那浓眉大汉一刀捅进了心窝,死在当场。
只在这一瞬间,赵晟就当场毙命。把两个小姑娘吓得惊叫不止,王仲禾也是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可三人至始至终也没有把目光从死去的赵晟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