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柯未烂,府内清泉绕。
天边只是微微放白,小猪就似有所感般朦胧醒来,睡眼惺忪的喊了声王仲禾,摸了摸身旁的白玉盒还在,又眯瞪了一会儿,一个激灵后才清醒过来。
王仲禾虽然听到了小猪的声音,翻了个身根本就没理会,被小猪起来后敲了下光头才恼恨的跳起身来,此时王仲禾感觉自己身体轻盈,不再感到有什么不适。
对着小猪嘟囔了几句后,王仲禾才就着泉水洗漱一番,不过没有了平日里需要整理的头发,王仲禾很快就完事了。
小猪心有所想,没有注意王仲禾已经完事,王仲禾就躲得远远的偷偷琢磨在训练中找些什么理由可以偷些懒。
正在王仲禾想出好几个好主意的时候,小猪说话了:“喂!你发什么愣呢?拿个碗舀点水端过来,我给你准备了些有助于你训练的灵药。”
王仲禾一听小猪还对自己训练准备了灵药,心里难免还有些感动。麻利的取了碗灵泉水,放到小猪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小猪从身后取出一个让王仲禾自己即将痛恨一生的白玉盒子。
“咦!这不是装那鸟屎的盒子吗?你准备的灵药不会是那鸟屎吧?你是准备让我吃了?”洞府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王仲禾平日里早就翻了个遍,自然识得这个白玉盒子,也从小猪那里大概了解过迷凤香,不过让王仲禾记忆最深的还是迷凤香是一种鸟的屎,当时王仲禾还埋怨小猪暴敛天物,将一坨干了的鸟屎放在一个质地相当好的白玉盒中。
王仲禾虽然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幸运的是没有说起迷凤香的作用,小猪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心中庆幸王仲禾没记住当时自己对他讲过的迷凤香的作用,郑重的道:“早就对你说过,这东西早就脱离了鸟屎的范畴,根本上就有不同。这东西蕴有大量的火能量,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对了,训练的时候,你得把你的斗篷交给我保管,以防你再偷奸耍滑。”
听到自己还得交出斗篷,王仲禾眉头皱起,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斗篷可是他的命,如果交出去不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吗?可王仲禾再一想自己与小猪相知也有好几年了,相处的时间也是最长的,也都是互为了解的,虽然第一次见面时有诸多的不愉快,在一起也是因为有利图之,但想到小猪在不久前刚刚救下自己的性命,训练也是为了自己好,自己如果连对小猪的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会不会太说不过去了?再说不就是个训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能把我小命搭进去?不会真的把命搭进去吧?他那么不靠谱。
王仲禾心中犹豫不决,思迅良久才狠下心,脱下斗篷装作洒脱的扔到了小猪身旁,就在王仲禾松手的一刻,心里就有些后悔了,想要伸手取回时,那黑色斗篷早被小猪抓在了手里,正有趣的看着他。
王仲禾哂笑道:“有灰,掸掸。”
小猪心中好笑,却也不讥讽王仲禾,能让王仲禾这么一个怕死的人把命交到自己手里,小猪不禁有些感动。
小猪能够担起王仲禾这份信任。小猪当着王仲禾的面把斗篷披在身上,原本对于小猪来说奇大无比的斗篷慢慢缩小成与小猪身材刚好合适的尺寸,让王仲禾不禁想起了当年在潞州张老财祖坟里的那个头骨奇大的儿童骸骨,如今想想那具尸骨生前也是位修行者吧?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死在墓里。
小猪披好斗篷,打开白玉盒,用手指挑出一指甲盖的迷凤香在碗中搅了搅,并连忙用元力封好了白玉盒。就在迷凤香混入灵泉水后,原本清澈透明的泉水,瞬间就变得通红、浓稠,就像是一碗鲜血。小猪催促道:“快喝了。”
王仲禾有些不情愿,倒不是介意小猪的手指有多脏,而是看到一碗泉水瞬间变成了血液样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心里总感觉有些别扭。
就在王仲禾磨叽的这一会儿功夫,小猪接连催了好几次,没办法的王仲禾只好端起石碗,一闭眼,咕嘟咕嘟咽了下去,入口后并没有什么味道。
待王仲禾喝干净了,小猪又把石碗用元力封了起来,才招呼王仲禾道:“走,跟在我身后出来,快点。”
打开洞府机关,王仲禾第一次从石室的蒲团下钻出,穿过空心巨树,站在枝干上,王仲禾又不小心把那鸟巢踹到了地上。
这时的天色阴暗,原来是那东风携着乌云在空中玩耍。王仲禾看到小猪手里拿着一把锈剑,正是石室里挂着的那把。
还没等的王仲禾张口询问,小猪一把抓住王仲禾的衣襟就疾驰在了空中。
在飞行的同时,小猪也没闲着,握剑的那只手掌发出白光,将锈剑裹在其中,只是一闪的功夫,那柄锈剑就脱胎换骨的呈现在了王仲禾眼前。
剑宽三指,长三尺,剑柄古朴刻有暗金色雕花纹饰,剑身刻有血槽,其内寒光流转,剑刃锋利至极,水断鹄雁,陆断马牛也是游刃有余。
小猪一边疾驰,一边开口道:“现在我给你说实话,你刚才喝的迷凤香并没有强身的作用,对你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好处,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诱敌。它会散发一种特殊的香味,引诱你周围十里之内的野兽,这些野兽会因为迷凤香的味道变得极具攻击性,它们都想撕裂你的身体,吃掉你的血肉,而你的训练就是保住性命,并把你每天杀死的野兽控制在十只之内。”
虽然王仲禾耳边有着风声呼啸,但小猪的话却清楚的传到了王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