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今日逍遥再不想悄悄离去,她害怕这次再与从书也失之交臂,就算知道自己会被责骂,逍遥还是依然走进了从书的房间。
若说从书现在还有伤心难过之情,这并不假,但是连日的接待,还有朝廷的琐物,家族的安排,都让他疲惫不已,古家是世袭罔替的贵族,这父亲的后事操办完后,他还得接任新一任的厚义侯,样样都是棘手的事。
见逍遥推门面入,从书停下手中的事,他记得叮嘱过逍遥行事低调,少出闺房,而他自己尽日又忙,想来兄妹二人已像是许久未见。逍遥今日一袭白衣,倒是穿着妥帖。
从书让逍遥坐下,自己也坐在逍遥跟前,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妹妹不在房里呆着,找我有何事?”
逍遥自是知道此下的话难开口,但找绍凌势在必行,她也不得不开口,逍遥吸了一口气,也不绕弯子,直直便说出了心里的话:“不瞒哥哥,我今日是来道别的。”
“道别?”从书问道,但此时也再无精力发脾气,只无力说道:“你已长大了,哥哥自知管不住你,我若把你绑在家里,又能如何。”
“哥哥可是同意了?”对于从书的话,逍遥有些吃惊,但心里又隐隐有些伤心。
从书苦笑一声:“我若不同意,你难道就不出去了吗?”
逍遥已是一脸沧桑之色,也不过弱冠之年,想到自己又将离他而去,又何曾舍得,逍遥想着泪已满目。
从书自然是见不得逍遥哭的,如今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了,从书明白长兄如父的道理,这短短几月经历了这么多大起大落,他现在所思所想,已非从前。
从书道:“现在家里就你我二人,我自是不想你走的。”他从怀里拿出了帕巾为逍遥拭泪,又说道:“可天平的人都知你被劫走,若让你整日呆在家里了此一生,想必你定是闷闷不可终日,我难道又能开心吗?”
逍遥抽泣,已没力气成话。
从书又问道:“你准备何时离开?去哪里?路上可有人照应?”
逍遥抹尽泪,平静了情绪,回答道:“我此行去符国,那里识得我的人不多,天高地广,我想去散散心,想来一两月既归,路上阿凉伴我,乌恩为我找了一个可靠的马夫,我们三人同行,若哥哥同意,我明日既要启程。”
逍遥自然不敢说是去找绍凌查父亲一死之事,从书听她言之有理,也就再无意见,只点头说道:“三个人总是少了些,我再支点为二叔的亲兵给你,路上有个照应。你也别急着走,明日我让管家去票号支点银票,自古穷家富路,衣食用度上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逍遥本是做好了从书不依她的准备,可谁知今日却如此顺利,侯府家的烛火充足,自是照的房间明亮,逍遥恍惚间看到从书头上已有两根白色。已不见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
第74章水上山间
逆水行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白衣水这样的湍急的水域,这已经不是驭水好手就能将船往上推进的了,岸边的纤夫们也正抚着山体使劲将那船往上拉,二十多个汉子,裸-露着全身,除了肩膀上绑着防止纤绳摩伤的布条外,真正的是一丝-不-挂着。
在他们的身后,纤绳所连接的是一艘两层的大船,从旗帜上可以看出,这船是属于符国,虽然像是一艘客船,但是这白衣水上下的人都清楚,这船真正的主人属于上游的玄刀门。
塔琳娜站在船头上,那江上的风又大又急,吹得她的脸都有些生疼,但是她去不怎么想进这船里去,不仅是她,她身边的马刺儿也不愿意,估计只是有不能说话的柏松还能淡定的在里面呆着。
至于原因,非常的简单,那就是绍凌在里面。
塔琳娜接到命令,押送绍凌回门,之前他们四人一起从玄刀门出发去找绍凌,如今也是四人一起回去,只是与她回去的是绍凌,留在天平的是阿其罕。
“她还在问吗?”看着才出来的柏松,塔琳娜问道。
柏松点点头。
“她什么时候那么话多了,都要赶上我了?”一旁的马刺儿说道。
“你话多又不只是反复说那一句吗?”塔琳娜讽刺道,还不时往身后的屋内看了看。
“我说,你还是去劝劝这主吧,她再这样咱们别想进屋了,在这河头上冷死算了。”马刺儿打着哆嗦道。
塔琳娜一副为什么是我的神情,但还是抓了抓头发走了进去。
虽说是押送,但是毕竟在这四面环水的江面上,塔琳娜他们也没有对绍凌多有禁锢,除了不让她走出这房间,绍凌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的自由之身。
“古守义是你们谁杀的。”绍凌问道。
“你别问了行不?”塔琳娜第一次对跟前的女人有一些不耐烦,无论长得多漂亮,只有唠叨起来就会失去一切美感。
“不行,古守义是谁杀的。”绍凌再次将问题抛出。
没有十足的证明,塔琳娜确实不好枉下结论,但是十有*杀人的,便是没有跟他们回来的阿其罕。
“绍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啊。”塔琳娜有点无奈的答道。绍凌对于逍遥的事情总是特别的执着。
“那就放了我。”绍凌也总算换了话,不过估计塔琳娜更想听到上一句。
“要不我还是想想是谁杀的逍遥她爹。”
“........\”
“绍翎主,你要不就消停点,跟我们好好回玄刀门。”塔琳娜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