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是这般说的,此举这么多年来,也一直令人费解。”张道长也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为何要在大山中建这座道观呢?”叶信芳继续问道,这才是他最想问的。
关于李元齐的记载中,特意提到了这座三清观,这里对于李元齐来说似乎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张道长脸上显出回忆之色,说道:“初代观主,本为道家弃徒。后来机缘巧合帮了李太祖大忙,太祖感念他的帮助,这才为他建了这座道观,为何会建在此地,听闻是观主自己要求的。”
“司空山本是禅宗圣地,初代观主有此要求,也不足为奇。”张道长继续解释道。
叶信芳没想到居然牵扯到了佛道之争,他暗想这观主为何不要求建在山顶,建在顶峰下面,不还是被禅宗压了一头吗?
“叶居士,却是贫道胜了。”叶信芳胡思乱想之间,张道长已经围死了叶信芳。
叶信芳本就棋艺不精,输了也没有不悦,反而称赞张道长棋艺高超。
张道长本就是个臭棋篓子,与他人下棋总是输,难得碰到叶信芳这般的菜鸟,连着拉着叶信芳下了好几局。
此行既已经圆满,隔日叶信芳几人便下山返程,一路上照旧是折腾得人仰马翻,回了安庆府之后,几人不顾安庆知府冯秦的再三挽留,执意要启程返回。
“再过几日便是天柱山的佛会,世侄不妨多留几日。”冯秦想到冯四禾跟他说的沈琅好龙阳之事,便将冯冀德关了起来,以免他跟沈琅之间有了牵扯。
“世叔诚邀,本不该拒绝,但离家日久,甚是想念家中老父。”沈琅学着宋修之的模样,文绉绉的说道。
冯秦心中有些可惜,也只得亲自送了几人出城。
目送几人离去之后,冯秦看向冯四禾,问道:“张道长真的是那样说的?”
冯四禾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许久方才补充道:“那日无心相师和空见大师也看了,说的结果与张道长无异。”
冯秦眉头蹙起,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一想到冯冀德的判语,心中就充满了忧虑。
冯四禾偷偷看了自家堂兄,小声说道:“按照几位大师的批语,冀德前半生的命还是很好的,这说明兄长的仕途应该会很顺畅。”
“也不知沈侯爷这条线能不能搭上。”冯秦想到张道长不看三十岁以上人面相的规矩,即使得知自己仕途顺畅,一想到冯冀德,心中还满是不快。
“沈少爷是沈妃娘娘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若他肯美言几句,侯爷肯定会应允。”冯四禾安慰道。
“你真的看见那串佛珠出现在那个长随身上?”冯秦提起这件事,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是,那长随似乎甚得沈公子的宠爱,会不会是沈公子得了之后赏给他的?”冯四禾小心翼翼的问道。
冯秦摇了摇头,断然道:“不可能,空见大师的佛珠,平西王曾替世子求过此物,却被大师拒绝了,沈琅能得此物,不进贡给宫中的娘娘,反而赏给一个下人,他怎敢这般糟践?”
冯四禾不确定的问道:“难道是空见大师赏赐给那个随从的?”
冯秦脸上显出凝重之色,回想起这一行人,沈琅是沈家的人,这点毋庸置疑,那般满满的纨绔气,哪是那般容易伪造的,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叶信芳和月奴,这两人看着都不像是下人,且哪个大家公子出门,身边才跟着这几个人?
“沈琅一行来过之事,勿要对他人提起。”冯秦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
冯秦万般思量,种种疑窦皆存在心中,不敢与外人言说。
而叶信芳一行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离去,沈琅恐是跟冯秦一般迷茫,不知道目的,也不知道这一行得到了什么。
“接下来去哪里?皖地贪官抓了几个小辫子?”沈琅一想到冯冀德,还以为叶信芳几人已经抓到了冯秦的把柄,等到了京城就要定他的罪了。
“我要回家一趟,顺路送你回云璋府。”叶信芳没有回答贪官的问题,而是说起送沈琅回去的事情。
沈琅听了这话,也顾不得追求微服私访的问题了,当即面色大变,道:“我不回去,我还要去止戈城拜师呢!”
叶信芳看向月奴,月奴点了点头,开口道:“打云璋路过,总要跟你家人说一声。”
沈琅依旧还是一直叫着不回家。
坐在一旁的宋修之深深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只说让你回家一趟,没有说把你扔下。”
沈琅瞪大了眼睛,赶忙问道:“果真如此?”
月奴点了点头,说道:“你既执意要拜师,我便帮你一把。”
翠微微笑着看着月奴,眼中满是柔情。
一路上这般走走停停,过了大半个月才到了云璋府。
沈琅一入云璋,犹如回了大本营一般,萎靡了一路,瞬间满血复活,他坐在马车上也不安分,掀起帘子来指指点点。
“那是老胡家的糕点铺,是这里的特色美食,信芳、修之要不要尝一尝?”沈琅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