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弯笑着说:“哥哥也变了,变俊俏了,一定招姑娘们喜欢。”
萧墨摇头浅笑,似乎是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然脱胎换骨。剑眉挺拔,浓如墨染;亮眸似星,炯炯有神,然而笑起来又有几分腼腆的孩子气,这副俊颜细腻如画,不知会令多少姑娘心动,卿卿不禁为他高兴起来,猜想未来嫂嫂也必定是个俏人儿。
“傻妹妹。”
萧墨疼爱地摸摸她的头顶,双目含情笑中带涩,卿卿看着粉颊飞红,不由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可小手始终握着那双厚掌舍不得挪开。哥哥的手很粗,掌上铺满厚茧,她看着心疼,摊开他的掌心轻轻抚着。
“这是怎么了?一定很疼吧。”
比起萧墨,那双素手又白又嫩,隐隐地带有一丝茉莉香气。
“不疼,一点也不疼。”他笑着说道。
“怎么会不疼呢?都起了这么厚的一层茧子了。”
卿卿蹙起黛眉,小心搓揉那层厚茧,猜想这几年哥哥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手才会变得这样。
“这些年你没受委屈吧?”
萧墨问起。卿卿连忙摇头道:“老爷、夫人还有小姐都待我很好,没受过委屈。”
半句是真半句是假,虽说他们待她不错,可婢女毕竟是婢女,总要低人一等。
“那哥哥呢?为何连名字都变了?”
卿卿轻问,萧墨勾起唇角,浅笑淡而无痕。
“恩公器重,赐了名字。”
“呀!哥哥真厉害。这事为何不在信里告诉我?”
“信?”萧墨不解。
卿卿追问:“每月都给你的书信啊!”
萧墨皱眉沉思片刻,不由低头笑了笑。
“收到了,这些日子事多,一下子记不得。”
卿卿看出些端倪不由生气起来,没想到臭萧清竟然骗人,还骗了她这么多年!但一看到哥哥诸多不快全都抛到脑后,她兴高采烈地拉住哥哥的手,笑着问道:
“哥哥在做些什么呢?看你穿得这么体面,一定是好差使吧?”
一双美眸熠熠生辉,流转之间又添了几分俏皮,看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萧墨忍不住轻笑出声,道:“呵呵,我在替恩公处理公务,时常要跑外乡,近些年才回来。哦,对了,说到这个想起件事。”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副白玉耳坠摊在她面前,卿卿见了不禁捂着嘴失声惊叫。
“呀!娘的耳坠子!”
“对,是娘的耳坠,哥把它找回来了,以后不会再弄丢了。”
卿卿欣喜万分,忙拿过耳坠侧首带上。没想到娘的遗物能失而复得,心中顿时五味俱全,眼眶又开始渐渐泛红。
“傻妹妹,怎么还这么爱哭。”
萧墨微蹙剑眉,疼爱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粗糙的掌划过吹弹欲破的娇靥,更让小妹想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还有这么多年的思念情深,她忍不住扑到哥哥怀里埋头痛哭,两手死死抱紧。
“哥哥不会再走了,对吗?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了,对吗?”她哭着追问。萧墨仰天深吸口气,喉结微动。
“当然,我不会再走了。妹妹在这里,我也舍不得走……”
温雅的嗓音多了丝沙哑,听来意味深长。卿卿破涕为笑,偷偷地把眼珠擦干净。看她红鼻子红脸的模样,萧墨剑眉舒展,笑得欢畅,仿佛光景逆流又回到儿时一般。卿卿咬下唇伸手打他,似乎是害羞了,萧墨却收不住声,眼泪都快笑出来。
多年未见,兄妹二人言说不尽,卿卿眉飞色舞地说着府中趣事,萧墨时而蹙眉时而浅笑,像是听得津津有味,卿卿问起这几年他过得怎样,私塾读得如何,他只是笑着道都还好,恩公一直格外照顾。听来哥哥很受器重,卿卿也替他高兴,可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不愿提及的过往时常呼之欲出,强颜欢笑也无法抹杀,爹爹死了多年却一直跟着他们。
转眼就到深夜,外面更鼓敲了三下,萧墨起身劝卿卿睡去,卿卿不愿意,缠他要再聊会儿,萧墨无奈,笑着坐下,这时,门处响起三下叩门声,兄妹俩面面相觑,片刻,萧墨就起身上前开门,一见来者便拱手施礼。
“恩公。”
卿卿一听知是萧老爷来了,忙起身请安。萧瑞微微一笑道:“免礼,免礼。见你们兄妹重逢,我也觉得高兴,原本怕扰着你们,看这处还亮着,就按捺不住特来看看。”
“多谢老爷成全。”
卿卿颔首垂眸,然后偷偷地。三分娇七分俏,萧瑞不禁打量她一番,随后又笑着道:“不必客气,这几天墨儿会住在府内,你们兄妹能常见面。天色不早,也别累着身子,快去睡吧。”
老爷开口,卿卿不敢不从,她鞠身告退,出门还不忘回头,待她走后,萧瑞就凝了笑,侧首看着萧墨肃然道:“事情办得如何?”
“还算顺利,这些年西夏定会安稳,主公请放心。”
萧墨毕恭毕敬低首垂眸,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