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又那么多,所以我们犯不着跟她死磕,而且是我扎了你七刀,无论什么理由,我都觉得不可原谅。”
梅立马上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刺我的时候,那不是你。而你留下来,就意味着,我就算逃回国去,也无法替你辩白,还很有可能在多数情况下顺着别人的话风一起骂我最信任的朋友。”
李冷亦看她凝望着自己,一双眼睛充满了难言的忧伤,心中不禁有一种错觉,似乎她和梅立的有着更密切更深入的联系。她伸手,狠狠戳了一下梅立的脑门,说:“你因该庆幸我们最起码不是生离死别。”
梅立却突然抬起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李冷亦强行拿开她的眼睛,看到她眼眶都是湿的。她想了想,说:“我还是跟你讨论点八卦吧,我这两天悲桑尼亚一直摆弄来摆弄去,没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但是还是发现了一些小秘密。”
李冷亦本来想等着梅立问她是什么秘密。然而梅立躺在那里,还是不言不语,心思沉沉,似乎对李冷亦说的小秘密没什么兴趣。李冷亦只好把自己的话题接下去,说:“桑妮亚跟你妈妈上过床。”
“我妈妈?那个?”
“杜央。”
“哈,你继续。”梅立终于来兴趣了。
李冷亦继续说:“还有魏利辉。”
“魏叔叔?”梅立大跌眼镜:“他平常看着挺正人君子的呀?”
李冷亦一脸我哪知道这么多的样子,然后说:“还有一个叫葛宇凡的。”梅立听到这个名字,惊的翻身起来,说:“什么?”她说着,马上就因为牵动伤口而痛的呀呀切齿的向后摔去。李冷亦急忙把她抱住,给她身后垫上枕头,让她靠在床头上,说:“你干嘛这么激动?”
梅立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身体都在跟着震动,艰难的说:“那是我亲爹。”
李冷亦也吃惊了,半响才摊手说:“贵圈真乱。”
梅立已经咳的说不出话来,李冷亦帮她拍着胸口顺气,说:“我说你妈妈跟她上过床,也没看出来你多惊讶,你爹跟她上了床,你惊成这样。”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在我的生命中,他也就是个生物意义上的父亲,突然之间,居然在这里接触到过她的信息。”梅立终于平静下来,喘着气说完了这些。李冷亦点点头,表示有点理解,然后说:“桑尼亚大概也是有集邮的嗜好,我大概是她看上的下一张邮票。”
梅立忽然问她:“你会跟她上床吗?”
李冷亦马上茫然了,转头看着梅立认真的眼神,把手放在大腿上来来回回的搓动着,在那里出神起来。
李冷亦其实有很多举止都很男性化,大概是在部队里呆久了跟那些男兵学来的,就像她现在这个无意识的举动。杜央那会训练她们的时候,一再强调一举一动都要有节律,免得被人揣摩出破绽,梅立学得很好,然而李冷亦不行,她在部队接受的长期的训练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写在她的眼睛里。她不像梅立那样灵活变通,也不像梅立可塑性很强。
所以梅立非常担心她的卧底计划能否行通,而且梅立觉得,要是桑尼亚真的能被她反卧底侦察成功,估计因该是被雷劈坏了脑子真爱上了她变成了个睁眼瞎才行。
而且李冷亦真的要跟桑尼亚上床?梅立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场景。
梅子灵还继续昏睡在床上,而夜已经很深了。看着她的警察都换了岗,今天来陪床的是一个看上去还很小的年轻女警,大概是局里抽不出其它的人手了,让这个看上还是个菜鸟的女警来陪着梅子灵。陪床的女警在深夜里不知不觉就在床边睡过去了。
走廊里这时却突然传来狗叫声,深夜里,走廊上的狗叫声格外响亮。守在门外的两名警察立刻惊起,拔枪像狗叫声传来的地方找去。在房间里陪床的女警也惊了一下,无措的走到外面去看情况。然而她刚走到门外,砰然一声响,病房门就被关上了,似乎是风吹的,然而随着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像是病房门口的挂衣架倒了下来,女警急忙去推门,然而门被卡死了,打不开。
病房里,杜央轻轻走到了门口,看着病床上的梅子灵,有些担忧的自言自语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呢?”梅子灵还是沉睡着,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杜央再一次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放在梅子灵的脸上。然后犹豫了一下,收回手。收回之后,又迟疑着,似乎反悔,再一次伸出手去,这次终于把手放在了梅子灵的脸上。梅子灵的皮肤不如青春时那样细嫩了,但是这种真实的感觉让杜央心里又有了深深的遗憾感。
而在这时,她的手突然之间被抓住了,然后她的身体一斜,已经被按在了床上,然后就是颈动脉处的肌肉剧痛,一样东西扎进了杜央的脖子里,目标肯定是她的颈动脉。杜央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只手,拼尽全力阻止了刺入的东西更加深入,可能再差个一两毫米,她的就会喷血而亡了,人体内压是很高的,颈动脉破裂,血可以喷到两米高,杜央并不希望自己的血把这个病房染得一塌糊涂。然而那只手很用劲,杜央拼命把手往外推着,然后看到了一双仇恨的眼睛。
梅子灵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头,一手把她死死按在床上,一手抓着一个医生用来打破药品的金属小刀。小刀长不过五六厘米,也没有刀锋,但是对梅子灵来说,杀死一个人已经足够了。如果不是杜央反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