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实她了解的。他们是个太过寂寞的人,不论是尼尔斯、兰尉、卓德、不二还是席安,那种寂寞,令她看得心疼。上层社会里的人都可怜地过份,那种心理上的悲哀,是位居下层的她不曾感受过的。
“不……不是。”女孩难过地摇头说道。
“尼尔斯也不是?”男人讶异地挑眉,见女孩点头後更加不解地继续问道,“你不觉得我们都是骑著白马的假王子麽?”女孩咬著下唇,嗫嚅地倒,“我从不觉得你们是假王子。在我眼中你们每个都是高贵优雅的王子,只不过人都有黑暗面,你们都不懂得如何去表达你们的好和隐藏你们的坏。”女孩望著在空中闪烁的火花,无奈地苦笑著回头。
男人倏然把女孩搂入怀中,“要是能够早点认识你该有多好?” 一只手抵著她的後脑杓,另一只搂著她纤细的腰际,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我有多想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你知不知道?”女孩错愕地说不出话,身体腾空的感觉很不真实,却比不上男人嘴里的话来得虚幻。
她突然觉得世界上也许真的有魔法,那些神奇的科学所制造出来的神奇效果并不是什麽把戏,里头似乎有股难以言喻的力量,让看过那部秀的人身边也充斥著如梦似幻的真实。
烟火秀结束了,他却舍不得放手。
“娜娜,你从来就不是灰姑娘。如果是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扮作假王子了。在这样的社会,我们那些高贵和优雅都是为了配合大众所营造的表面。内心究竟有多丑陋我们会不晓得?只是你不曾了解过那一面而已。”男人松开手臂,垂首与她额贴额,“起初我发誓要把你从他身边夺走,当时我是为了让他崩溃。可是我所定位的方向在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改变了。现在的我,是要为了得到你,而击垮他。”女孩不懂他为何要说那麽多,但是她并不希望他击倒尼尔斯,毕竟那个男人已经够可怜了。
“兰尉,不要……”话未说出口,兰尉的手机便响了。女孩隐隐约约听到尼尔斯在电话那头的怒吼,兰尉挂掉电话後叹了口长气,“总之就是这样。我会请司机送你到奥兰多机场的,希望下次见面,我已经有十足的把握抢走你了。”他笑著和她挥手,保镳护著她走时,她老是忍不住地回头,前面一两次还能看见他的脸,不过到最後剩下的只是他潇洒离去的背影。
在她心里,兰尉是一个冷静处事、心思细密又文质彬彬的男人。他瘦弱的身躯、纤细的手臂和一张秀气的脸蛋,跟她印象中男人应该有的模样截然不同,甚至在她的浅意识里将他断定为一个温柔而纤细的男人。但今天,他的背影却让她觉得格外的宽阔而坚强。也许就像那纤细的手臂一样吧,再怎麽纤细,也都是男人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捞起自己。所以,他的背影也是,能让所有女人看了分外安心,令人憧憬而向往的,男人的背影。
其实她没有特别想过自己对兰尉的情感,也没有想过对尼尔斯的。这麽一想,他今天这样,是在告白吧?那她又应该如何去回应他呢?她应该仔细想想了。虽然她究竟是怎麽想的,对谁都没差,不过自己心里到底还是该有个底。
若将尼尔斯和兰尉放在一起,正常的女人和观点应该都是偏向兰尉的,但是她却没办法做出抉择。就连自己是爱谁的,她也不晓得。她第一次了解爱是什麽时,是因为母亲的爱。但自那之外的爱,她从来都不晓得如何去定义。
她不讨厌他们,因为她没办法不去理会他们的死活与感受,甚至无法袖手旁观。至少她知道她对他们称不上讨厌,这样就够了。
“兰尉那家伙带你去迪士尼干麽,来也不吭一声,真是……娜娜你怎麽了?”一回到家,尼尔斯便牵著她上楼,可她却一脸不舒服地皱著眉,“不,我只是觉得……唔!”她捂著嘴,迅速地跑进厕所,抱著马桶吐地唏哩哗啦。
“娜娜你没事吧?刚刚玩得太刺激了?”尼尔斯关心地蹲在一旁替她拍背。只见女孩狼狈地从马桶里探出头,涣散的眼神突然瞪大,倏然起身站在琉理台前,盯著镜子中捂著嘴的自己。
“怎麽了?吃坏肚子了?我去叫医生!”尼尔斯紧张地起身,欲离去时被女孩紧紧地抱住手臂,女孩慌张地直摇头说自己没事,只是玩了太多游乐器不太舒服,可男人还是坚持要让医生看看。
“我不要看医生!”女孩大声喊道,令男人不解地看著她,“不、不是,我是说……我不用看医生的,太花钱了。”解释之馀,一阵恶心又浮出,女孩松开男人的手,再度跪在地上、抱著马桶,狠狠地吐了一番。
“可是你这样都把晚餐吐出来了,对身体不好,我还是叫兰尉来一下吧。”趁女孩还虚弱,没反应过来时,男人快步离开浴室,到房里打了电话要兰尉来一趟。
“吐?”兰尉质疑地重复了一遍。
“对,她回家後吐地很惨,你来给她看看吧。”尼尔斯心烦地揉著头发,挂电话後一转头便看到女孩瘫软在浴室门边的模样,心脏霎时纠结了起来,“都这样了还逞强,你的脾气也真硬。”男人搂起女孩本就不重的身躯,缓缓地将她放上床,“兰尉等会儿就到了,你忍著点。”闻言,女孩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