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禁笑出声,却牵动病况,猛地咳起,朱雪莹顾不得斗嘴,帮他轻抚背。
他的旧疾似乎很严重,几乎连动都快不能动,现在跟病人计较似乎也是挺过意不去的。她住了嘴,按了他说的,动手搭了个简易的土炕,在底下烧了火,让他睡上去。
听说这样也只能减缓一些症状,不过看他那副虚弱的样子还真不习惯,还情愿看他以前爱耍嘴皮的模样。
果然他躺上火热的土炕後,脸色恢复了不少。她想他这一躺至少要一天一夜才够,方才捡的柴火不足以撑到明天,加上入夜後气温更会骤降,不备着来不行。
於是她又到了洞外打算捡拾更多的木头回来。
朱雪莹走了一段距离,竟发现了陌生男子的足迹,足迹看起来还很新,难道这附近有人?竖耳聆听却是没有听见可疑的声音。究竟是荧族人或是惑族人无法判别,但脚印的深浅及步距也能看出是个武林高手。
她提高警觉心,万一对象是荧族人,发现惑族族长势必不可能留他活口,得把自已的踪迹隐藏掉,再故布一些疑阵,试图不要让陌生人能察觉到自己。
带着柴火回到洞穴後,跟着也将附近设下一些迷阵,又摘了些果实回去。忍还在睡,朱雪莹替暖炕添火。
做完这些事後,呼了好长口气。从来没有为了爸爸跟娘亲外的人做过事,居然为了这个惑族族长费了如此多的心思,说真的,她干嘛管陌生人会不会找上门,虽然她说不杀忍,可没说不让别人杀他呀…
够了,朱雪莹你何不快点承认,你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情愫……不,绝没有,只是可怜他而已,她才不会傻的对惑族人有感情!
「在想什麽?一张脸什麽表情都有。」
朱雪莹吓了跳,「你什麽时候醒的?」
「从你叹气那刻起。辛苦你了!」忍还是有些虚弱,勉强才坐起身来。
「你还是躺下来的好。」她想推他躺回炕去,结果他握住她的手臂,连带被他拉了下去,一把趴在他的胸膛。朱雪莹杏眼圆睁,这姿势勾起许多两人赤裸上阵的画面。她飞快跳起,满脸通红。
忍也是回想起两人缠绵的一幕,但却有些心酸。「莹儿,你为何要一声不响就走,咱们已经像夫妻般的结合一体,你是我的妻了,千万不要再离开我了,知道吗?」
她嘟着她那张樱红的小嘴。「你以为你说了算,我爸爸跟娘亲都不会答应的,再说我们又不相爱。」
「这是你第二次提到这个词,可是我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她装得一副自己懂很多的模样,其实真要解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後她想出这样的解释。「就是两个人心中只有对方,容不下其他的人。」见他还是不甚了了,她摇摇头。「简直是对牛弹琴。」
他这时伸手牵住了她。
朱雪莹不由得愁了眉。怎麽睡了暖炕这麽久,他的手还是这样冰?
「我虽然不太懂,可是我只知道,我醒着的时间里,有一半都是在想着你。以前从没有过这样,除了练功跟族里的事务,不曾老是惦记着一个人。」
他的黑眸映着火光的倒影,看起来十分的诚挚。她觉得挺难能可贵的,诚如忍所说,他是惑族族长,要想的事情那麽多,她能占一半他的心思,可谓是很重要的人了。「可惜,我心里却是完全没有你!」她违背心意谎道,其实想他的时间绝对比一半还要多。
「你的手好暖。」他略带困意地说。
他握着她的手逐渐回温了。难道自己有这样特殊的能力可以过温给别人?於是将双掌平放在忍的胸口之上。「这样身体有比较暖和吗?」
忍轻抬眼皮。「没有特别感觉。」
啊,也对,隔着衣服怎麽会有效果?
「我把手放进你的衣服内看看能不能帮你加温。」她对他说,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那就自己来吧。
她解开他的衣带,突然觉得这一幕怎麽似曾相识呢?似乎醉酒时有做过相同的举动......唉,不管那麽多了,她继续她的工作,将小手伸进他的中衣内,贴住他发冷的皮肤。
没一会手掌贴住的部分果真开始接受她的体温,於是小手又游移到其他的地方。试了一阵子,朱雪莹发觉利用这样的方式取暖,效果太有限,仅有手贴住的地方才会温暖,等手一离开,又慢慢失去温度。必须一次涵盖大部分的面积,才能得到真正的效果。
大面积……好比是身子贴着身子,这一来势必要……袒诚相见!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打算救他了,又何必在乎小细节,再说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这麽做。她说服自己後,便迅速敞开双方的衣襟,趴在他身上,肌肤相贴着,双手紧紧地抱住忍。
有用了!忍的身体开始变得跟她一样温暖了。
终於能松口气了,这时倦意跟着袭来。她知边自已不该睡的,早上发现陌生的足迹,她该要守夜的才对,可是今天做了那麽多的事,身体却抗议着要休息。
就睡一下下吧!她这麽想,但张开眼後却又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