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朝外走去,将范云谦一个人丢在原地,不再理睬他。
雨儿跟在我身后,皱紧眉头,小声道:“小姐,奴婢觉得奇怪,范少爷虽然和大夫人亲近,但也不可能为了大夫人得罪马上就要成为凌皇妃的小姐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阴谋?”
雨儿这么一提醒。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一时间找不出头绪,只能讪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范云谦而已,你觉得本小姐会怕他吗?”
金子扶着我朝马车走去,她十分狗腿地说道:“就是,姑娘是谁?范云谦见到姑娘,只会说你你你。没用得很。”
雨儿嘟了嘟嘴唇,正要再说什么,抬眸看到不远处,二十九站在马车旁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历时垂下了头,脸蛋红彤彤地,小手放在前面,一个劲儿地拧着手帕。
金子用胳膊肘碰了碰我,一个劲儿地朝我挤眉弄眼,我瞪了她一眼,而后和她一起用十分八卦的目光,在雨儿和二十九两个人中间游来游去。
雨儿脸皮薄,被我们这么一看,顿时羞红了脸,她用帕子捂着脸颊,羞恼地跺脚,二十九见了,脸也忍不住跟着红了起来:“姑娘,您就别取笑属下了,属下也不容易!”
这话一出口,我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要说二十九追雨儿,那的确是太不容易了。
六王爷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一天到晚来凌皇府找雨儿,不是给她送礼,就是带着一堆莫名其妙的谈资来找她说话。
用二十九的话来说就是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光缠着雨儿也就算了,偏偏他还缠着二十九,雨儿伺候我更衣梳洗的时候。他就拉着二十九拌嘴,多数情况下,两人说着说着就动起了手。
而每每都是二十九吃亏,因为六王爷每次都会在雨儿面前故意输个一招半式。让二十九的剑划破他的衣袖,然后就殷勤地跑到雨儿面前求安慰,典型的小孩子心性。
雨儿没办法,只能给六王爷包扎伤口,久而久之,六王爷就被二十九刺成了一只没皮的烤乳猪,六王爷这才安分了一些。
可是安分了没几天,他又来凌皇府蹦跶了,生生缩短了雨儿和二十九温存的时间。
二十九对六王爷那是恼得牙痒痒,要不是碍于身份,他早就带着暗卫把六王爷丢护城河里去了。
我伸手朝二十九勾了勾手指道:“本小姐现在要去做一件大事,正好缺人。你要不要以权谋私,和雨儿一起执行任务啊?”
二十九刚要应下来,可一对上我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历时警觉地问道:“主子知道姑娘要做的事吗?”
我摊了摊手,说得非常直接:“当然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任务不难,大约一个时辰就能完成!你是选择在这里独守一个时辰等待基友呢,还是和小女朋友一起去冒险啊?”
二十九的眉头都快打成结了。他犹豫半天道:“反正主子是听姑娘的,属下便也听姑娘吩咐吧!”
我颇为满意地朝他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二十九,我看好你哟!”
说着我顶了一下雨儿的肩膀,雨儿正好在偷偷看着二十九,被我这么一撞,吓了一跳,她转头看到我揶揄的笑容,娇嗔道:“小姐!”
我拖着她的手,笑眯眯地道:“好了好了,快上马车,咱们抢宝贝去!”
雨儿下意识道:“啊?去哪儿抢啊?”
我戳着她的脑袋,理所当然道:“笨蛋,当然是皇宫啊!”
“什么?!”二十九、金子、雨儿统统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金子和雨儿互相挤眉弄眼了快半个时辰了,最后雨儿鼓起勇气道:“小姐,咱们真的要去洗劫皇宫啊?”
我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书,不在意地问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金子忍不住了,惊呼道:“当然有问题了,咱们只有四个人,除去姑娘和雨儿,真正的战斗力只有两个,皇宫里那么多守卫。咱们怎么可能成功啊?”
我将书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金子和雨儿交换了一个眼神,雨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您刚才是不是开玩笑的?”
我从书中抬起眸子,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金子和雨儿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尤其是金子,她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嘀咕道:“咱们这样去,铁定被抓。我和二十九也就罢了,我们受过训练,严刑拷打也不过是皮外伤,可是姑娘您就”
我淡淡地打断她:“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皇帝不急,你这个小太监有啥好急的?”
见她们两个还是垮着脸,我笑眯眯地说道:“你们有什么好怕的,三皇叔从学府出来,发现咱们都不见了,连马车也没了,他肯定会派人来找我们,到时候咱们不就有靠山了吗?”
这下,她们两个的脸顿时变成了颓败的颜色,金子抽了抽嘴角道:“那还不如被抓起来严刑拷打呢!”
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守卫看到三皇叔的马车,压根儿不敢阻拦,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朝阳殿。
朝阳殿外有很多侍卫看守着,差不多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得格外森严。
我走下马车,守殿的侍卫愣了愣,而后跪在地上朝我行礼,二十九上前道:“姑娘想进去办点事。”
侍卫为难道:“主子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