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弦的娘親,當年的琳貴妃?”說到了重點,但卻仍迷霧重重,大家聽到此,不禁皆皺起眉頭,心下所思。
宋宇阡第一次這麽狼狽的全身顫抖,他沒有想到今生唯一真愛的女人,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妹妹!而且這個親妹妹其實並不愛他,曾經的溫柔種種,全部都是在假裝,是逢場作戲的騙人!
心,驟然氣痛,一下一下抽的生疼,想不到他宋宇阡也會落有今天,當真是諷刺的無以復加!
梅妃注意到了宋宇阡的表情,但是她卻一點兒也不在意,微笑間,她眯起雙眼,諷刺而玩味的說著:“知道我是怎麽成爲宋逸明的女兒的?這話得從當年莫琳那個賤人大婚的時候說起!”
“當年的莫琳,非處子之身嫁於先帝,心知在洞房之夜必定瞞不過去,於是便想到了一招‘李代桃僵’蒙混過關。可是這種事,一般女子又怎麽肯願意?但是那愚蠢的娘卻偏偏不同!人家只不過是曾經對她有過一飯之恩,她便死心的要報答人家,於是後來心甘情願的在新婚夜裏替人臨幸聖寵,從而導致自己陰差陽錯的有了身孕。”
“莫琳計謀得逞,按照事先說好的替我娘安排好了退路,那時候,還是侍郎的水淼無意中見了我娘,心生愛慕之下便想納她爲小妾。我娘本是不願,g本看不上水淼那長相,但是那時候她已知自己有了身子,如果不找個男子嫁了的話,恐怕日後是非較多,於是百般思量之後,無奈點頭。”
“莫琳倒是滿心喜悅娘的選擇,也許是因爲心懷愧疚吧,成親當日她送來了好多賀禮給娘當嫁妝,爲她撐足了面子,讓她今後不至於在身份上受苦。這一點她做的還不錯,因爲她那豐厚的嫁妝,我和我娘在水府生活的日子裏,倒是沒人給過我們臉色看。”
“莫琳不知道娘懷了身子,只以爲我是水淼的女兒,但是因爲娘的不足月産子,到使得水淼好似有些懷疑,不過他見我生來是個女的,想著將來也分不到他什麽家產,於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娘是我見過的天底下最蠢的女人,爲了當初的一口飯,居然死咬著這個秘密從不向人說出!哼,要不是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她奠基莫琳時自己喃喃說起,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
梅妃面色猙獰的訴說著當年種種,是非曲折,歷歷再現。
她雙眸狠狠的一掃四下,一個陰厲的斜眼後,滿口冷冰冰的道:爲什麽,同是皇室血脈,你們就高高在上,而我就得寄人籬下?哼!那水府中雖說面子上沒人敢欺負我們,但是冷目白眼的卻是多不勝數!爲什麽呢?因爲我娘是妾!我是庶出!所以理應要看正妻的臉色!”
“呵呵,呵呵呵呵!真是好笑,好笑之極!我一個堂堂大頌的公主,居然淪落到要看一個老女人的臉色?這時誰造成的?是誰- -”
梅妃說道這裏,身子猛地一轉身,然後食指指向宋宇弦,神情睚眥:“是你!宋宇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和你那該死的娘一起造成的!”
“你搶了原本該屬於我的位置,你這個野種,你算什麽三皇子?我才是大頌的長公主!宋逸明一生都沒有女兒,如果他知道我的存在,一定會很疼很疼我的,又怎麽可以讓我一個人流落在外!”
“無尚的權利,至高的地位,本來我可以擁有一切!可是因爲你們- -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看著你們笑,看著你們洋洋得意!爲什麽,爲什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沒有哪一點比你們差,雖然我娘曾經只是一個低賤的下人,但是宋宇阡的娘又何嘗不是?她不過之前也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宮女,比我娘好不到哪里去,既然她的兒子都可以當皇帝,那我這個公主又憑什麽得不到榮華富貴呢!”
“自從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我就不斷的告訴自己,我是金枝玉葉,我要得到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所以這麽多年來,我不顧倫理進宮選秀,處心積慮掩蓋鋒芒,爲的,就是好好的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梅妃仇恨萬分的話,變態的指責著,聽得在場之人心中一陣的感覺到冷!
雖然宋吟雪隱約猜到了些關聯,但是其中具體卻是不得而知,所以如今聽了梅妃的話,不由輕皺起眉。
“你神經病!什麽原本屬於你的一切?若是嚴格說起來,你g本什麽都沒有!你娘知恩圖報原是美德,琳妃她當初並沒有強求!再說,你娘懷了身孕這事別人g本不知道,既然當初是她不想被別人知道,你又在這邊怪得了誰?”
墨涼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冷著臉,口氣極其不佳,俊毅的臉上滿是怒意。
“怪得了誰?當讓是怪他和他娘!如果不是因爲擔心他們會因此獲罪,我娘怎麽可能會死也不肯說出這個秘密?而我又可能會像現在這麽落魄!”
直直的指向宋宇弦,梅妃聲色俱厲。
見此,墨涼戳之一笑,神情不屑:“哼,真是個豬腦子!你也自己想想,若是沒有他們,你又從哪里來?恐怕此時此刻在這個世界上,g本就沒有你水若梅這號人物!”
“你放屁!”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放屁- -”
被仇恨蒙蔽的雙眼,g本分不清是非忠奸,梅妃兇惡的大叫,眼中露出危光。
“水若梅,墨涼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