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皇宫里,皇上正在责问魏忠贤。
“魏忠贤啊,魏忠贤!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昨夜有人进宫行刺朕,说是因为你克扣粮饷,朕纵容包庇,险些要杀朕!幸好锦衣卫及时赶到,朕才能从虎口逃生!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封书信,不知你还有何话好说?”皇上一脸愤怒,将手中书信砸向魏忠贤。
魏忠贤战战兢兢,颤抖地拾起地上的书信,看到:
陕西民众上疏:
陕西灾情滔天,东厂却克扣我陕西三个月的赈灾粮饷,魏忠贤对此时不闻不问,皇上更是纵容包庇,今夜之事,只是稍作警告,若皇上依然不能严惩东厂,下发粮饷,明日皇上便不会再这般幸运了。
魏忠贤看完此信,大惊,连忙说道:“陛下,奴才冤枉啊!陛下,奴才冤枉!”
皇上背过身去,不看魏忠贤一眼,道:“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让东厂办的这些好事!朕再这样纵容你,朕的脑袋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奴才冤枉,请皇上明察啊!皇上!”魏忠贤声泪俱下。
“从今日起,东厂之事,你不必再过问,好好反省自己所做的事情!”皇上说完便甩下袖子,扬长离去。
只留下魏忠贤在原地哭道:“陛下,奴才冤枉啊,陛下!奴才不能没有东厂啊!奴才不能没有东厂!”
时下,东林书院内有人接到消息,皇上大怒,将魏忠贤兼任东厂一职裁撤,众人听闻,无不欢喜雀跃。
信王说道:“如今魏忠贤折了东厂这条臂膀,他的势头一下子就消减了大半,如此下去,扳倒他也是迟早的事情。”
墨珏却担忧地说道,“话虽如此,可是魏忠贤的势力依旧权侵朝野,皇上现在也只是裁撤了魏忠贤兼任东厂一职,要想彻底扳倒他,单凭此事恐怕不够。”
杨涟说道:“墨公子所言极是,如今这魏忠贤虽然没有了东厂,但是锦衣卫的势力日渐高涨,加上皇上与魏忠贤的关系匪浅,岂是单凭此事便说断就断的?不知道信王殿下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信王听闻,思虑一番,说道:“本王以为,接下来就要动一动这魏忠贤隐藏在背后的臂膀了”
墨珏颇有默契地说道:“殿下所言和在下所想,一模一样,接下来就该折断魏忠贤的另一条臂膀——锦衣卫。”
“喔?那公子准备怎么做?”杨涟问道。墨珏笑了一下,说道:“现在时机未到,等时机成熟,大人自然便知。”
过年之前,顾云裳因为久住京城,甚是想念父母,便回去了一趟。墨珏以为她这一走便不会回来了,可是谁知道她过完年之后又回来了。
这一日,顾云裳回到墨府,见到了墨珏。
“兄长别来无恙,师妹我又来咯”顾云裳俏皮地说道。
“师妹你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又来了呢?”墨珏问道。
“怎么?莫非兄长不欢迎我吗?”顾云裳佯装生气道。
“不是不是,只是好奇。”墨珏回答道。
顾云裳捋了一下衣裳,说道:“爹爹已经同意我随你住在这京城了,还让你好生照顾我呢,喏,这是你师父的信。”
墨珏接过信,看了起来,看毕,说道:“既然如此,想必我也是逃脱不了你的‘五指山’咯,”墨珏摇摇头。
顾云裳用力扭了一下墨珏,生气道:“你会不会说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墨珏赶紧求饶:“好了好了,师妹我开玩笑的。”
“爹爹担心京城的丫鬟不懂我的性情,照顾不周,所以这次让我带了翠儿和怡红,一道来服侍我起居。”顾云裳说道。
“你呀,真是娇生惯养。”墨珏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