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她怀中的泰迪熊一眼,“干嘛带着一只玩具熊出门?”
这么大的人还抱着一只玩具熊的模样很可笑,可由此刻脂粉未施,气质清灵的她做来,却毫不显突兀。
她忙松开环绕的手,改单手抓着泰迪熊的手腕。
“要说什么?”现在换他双手叉于x前,居高监下冷睇娇小的她。
只要她敢说出“祝福”两字,他一定会当场掐死她!
他厌恶她的大方,痛恨她老是将他往别人的怀中送,不爽她老是充满委屈,却仍是笑着对待他。
他说不清楚那份矛盾。
他认定她心中只有钱,可又有另一个反对的声音告诉他,她还是很爱他。
与她相处得越久,他越是混乱,最后,他都快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
“苍琹,实在很烦耶,今天那个媒体又报导我们……”突然闯入的女孩愣了下,“有客人?”
一见来者,月蕾脸色丕变。
这不是苍琹的未婚妻吗?那位目前在交响乐团里担任首席小提琴的美丽音乐家——顾诺浅。
她的身材高挑,目视至少有一七零,母亲为美国人的她,有着深邃突出的五官,却又有着东方含蓄的气质。
“你怎么来了?”黎苍琹走过去接过她带来的蛋糕盒子。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比报纸上的照片还要来得匹配,不论是身高、同为艺术家的气质,还有出色亮丽的外表,月蕾当场自惭形秽。
若她是苍琹,她也会选择如此才华出众,拥有良好家世的漂亮女孩。
残存的勇气在此刻消失殆尽。
她赢不回他的。她黯然想。她一直都是泥,泥只能在地上抬颈望着天空优游的云,而云,是不可能飞落地底的。
“我跟伯母来看你。对了,伯母在停车。”顾诺浅好奇的望着黎苍琹背后,气色看起来不太好的女孩,“这位是谁?介绍一下吧!”
黎苍琹没有理会顾诺浅的问题,反而转头问月蕾,“你刚说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他没有介绍她,是因为她不配吗?“没有,我没有什么话要说,我……我先走了……”
匆匆低头走过两人身边,黎苍琹见她逃避似的神态,x口不悦,大手一伸才想抓住她,门口突然出现的妇人倒是将猝不及防的她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附近真难停车!”黎夫人才刚抱怨完,黑眸陡地瞪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吃惊的眼瞪着黎苍琴怀中的月蕾。“离我儿子远一点!”
黎夫人一把抓住月蕾的衣服将她推往门口。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了吗?”刻意压底的愠怒嗓音在月蕾耳畔响起。
黎夫人一直害怕着这一天的来临。
这女的当初虽然收下了那一百万支票,但并没有兑现,她早就猜到终有一天,她又会出现来打乱她的家庭!
本想出手阻止的黎苍琹在见到母亲瞳眸里的一丝古怪情绪时,心念一转,沉默站立一旁。
他可以理解母亲在看到月蕾时的怒气,可是为什么除了怒气以外,她还有更多的慌乱与不安?
她们之间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是他所不清楚的?
“我记得!”月蕾慌乱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儿子?”
“我……”不知所措的眸投向黎苍琹,却见他冷漠的站在旁边,无出手解围之意。
她的心在此刻真正的死了。
“我有遵守跟你的承诺,不是我主动去找他的!”当初是他先登堂入室找上她的。
“他先去找你,然后你就缠着他不放了,我说得对吧?”可恶的臭丫头,竟会钻承诺的漏洞。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她呢?
她已经什么都不要求了呀!
当年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百般凌辱?
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他呀!
“对啊!我现在是他的地下情人,我现在跟他在一起!”月蕾用力挣脱黎夫人的箝制,冲到顾诺浅的身前,握前大喊,“我是你未婚夫的情人,就算你们结婚,我还是会继续当他的情妇,你注定要跟我分享同一个男人!”
“什么?”说得太快的中文,顾诺浅听不太懂,可眼前女孩勃发的怒气倒是令她有些害怕。
“贱人!”黎夫人的巴掌正要落下,黎苍琹眼明手快阻止。
“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离开他,除非是我自己的意愿!这一次,谁都不能左右我!”愤怒的吼完,月蕾转身冲出工作室。
“月蕾!”地上的物品险些绊倒了欲追上去的黎苍琹。
定睛一看,是她不知为何一直抱着的泰迪熊。
“口袋里有东西耶!”一旁的顾诺浅好奇的怞出泰迪熊口袋里头的纸张,将其摊开来,“这是什么?支票吗?”
黎夫人心一凛,连忙想抢过去看个仔细,可是黎苍琹的动作比她更快。
那是一张已经过期五年的支票,金额一百万元,右下角的发票人签章赫然是黎道祖。
“这是当年她勒索你的钱?”黎苍琹将支票摊开在母亲面前。
“对!那女人威胁我,若我不给她钱,她就不跟你分开!”
“那她为什么不把支票兑现?”
儿子的咄咄逼人,让黎夫人冷汗直流,“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黎苍琴望着母亲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我……我当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