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杨清浅抬手往脸上扇风。明年再说吧,反正也是要等的,等真的改法了,再跟她慢慢磨吧。
愚公移山,铁杵成针,绳锯木断,滴水穿石,哪个不是稳扎稳打磨出来的?只要决心下得深,亦梵迟早是自己的。
“哦,钱吗?我还没有借到。你拿的时候,就没有问我。现在问我,我自然需要时间筹资。之前的片酬我说过了,都还债了,新戏也在拍,没有那么快结算。赶着退钱给陈家,也不是没办法……我帮你借曲亦梵要吗?承认我们俩的关系,不然她凭什么借我们?”应了那句,说曹操曹操就到。刚领到片酬头款,就接到父亲的电话。原先那套说法,在脑子里转了一转,出口之前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不趁这个时候“拿下”父亲,恐怕再也找不到比这合适的时机。
“借吧。”说完这俩字,杨父便没再说其它的挂了电话。
生活本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妥协。若要物质迁就你,灵魂就需付出妥协。从某种程度上说,杨父一直在妥协于生活,又不甘于生活,总在两者之间弹跳。破产之后,杨父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稳定,他一直在找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