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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回到别墅就被席暮殇叫进了卧室,眼前的情景让他脑子一片混乱。叶馨柔的吊针被甩在了地上,吊瓶里的y体全部滴落到地板上,居然没人收拾。叶馨柔的脸色比早上又苍白了许多,眼睛和嘴唇都有些红肿,但是没有被打过的痕迹。席暮殇撩起被单,医生才明白叶馨柔伤在了什么地方。医生仔细的为叶馨柔做了检查和处理,这次下身的伤比以前都轻,但是看的出,仍然让这个女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医生重新给叶馨柔挂上吊瓶,然后往里面额外又添加了消炎药。
眼看着叶馨柔被医生重新打理好,席暮殇才把医生带到了书房,然后解开自己的皮带,半褪下裤子,将自己同样受伤的x器露了出来。医生心里非常诧异,实在想象不出他到底干了什么,更坚信眼前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医生为席暮殇做消毒,席暮殇绷紧了身体,微微仰头,不断的深呼吸,脖子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x器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疼痛过了?席暮殇自嘲的想。当年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人,早已经亲手送下了地狱。而如今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奴隶而加诸切肤之痛,恐怕地狱里的人要笑掉大牙了吧。
带有较强刺激x的药膏均匀的涂满席暮殇的下体。医生收回手的同时,席暮殇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他缓步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了下去,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医生又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摆上一粒消炎药,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曾经的熟悉的疼痛感正一点一点的从下身传来,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多少年刻意忘却、刻意深藏的记忆,其实从来都不曾消失过哪怕一点点。就连此时的痛感,都似乎和记忆深处的一模一样。
年幼时遭受的非人折磨,已经在自己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都烙上了永久的烙印,只怕到自己灰飞烟灭的那一天烙印都会存在。不错,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后来的残暴,看到了他是用怎样残忍暴虐的手段折磨杀害年幼的孩童。可是,有谁知道,他的童年又经历过什么?又比这些孩子好多少?世人眼里只知道豪门富贵,就料定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必定万事通顺,润泽终生。有几人看得到,豪门内院里暗无天日的血腥争斗下,沦落为家族利益牺牲品的孩子,又是如何吞咽着血泪苟活长大的?
席暮殇长出口气,深感从未有过的疲惫感。他开始厌倦现在的一切,对于自己席氏家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除了憎恶,早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了。之所以还要争夺回属于自己的霸主地位,无非就是要为自己可以继续的为所欲为的享乐和报复提供必须的经济基础。
他仇恨家族,仇恨孩子,一直以来他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折磨别人,报复别人,在别人的血泪里补偿自己曾遭受过的一切磨难。他就象是上了毒瘾一样的贪恋血腥的味道。可是现在,他厌倦了这一切。而引发这所有改变的,竟然只是一个他永远驯服改变不了的奴隶。
席暮殇重新睁开眼睛,凶狠的瞪着前方,或者,现在做个了断也还来得及。只要杀了她,自己就不会这么矛盾,一切又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医生知道席暮殇一时不会离开书房。他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体力,同时还要等待药膏的干涸。医生又返回到了卧室,看到叶馨柔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那里,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医生走近床前,轻声说:“你睡了吗?”
叶馨柔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眼睛慢慢睁开,看到是医生,勉强勾了勾唇角,想挤出个微笑,但是没有成功。医生看的有些难过,已经下决心要帮助她了。医生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小戒指,拿到叶馨柔的眼前,小声的说:“你的朋友让我带给你的。”
叶馨柔疑惑的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眼泪迅速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这是陆行远送给她的戒指,是那次俩人逛街的时候,陆行远亲自为她挑选,并且执意买下来的。她离开训练营的时候,明明留在她房间抽屉里的首饰盒里了。她紧紧的把戒指攥在手心里,泪眼汪汪的盯着医生,强忍着哽咽,费力的说:“他在哪里?他被关在了哪里?他的伤重不重?”
医生看到叶馨柔的表情,就知道那两个男人没有骗他,但是叶馨柔的问话却让他有点糊涂。他说:“他很好。他没有被关起来,也没有受伤。他们就在我们这个小区里。他们想要救你出去。”
叶馨柔一直以为陆行远也被抓来关起来了,刚看到戒指的时候,还以为是医生为他治伤的时候拿到的。如今听医生这么一说,她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脸上是激动喜悦的表情,可是泪水却流的更凶了。
医生及时阻止了她,安抚的说:“镇静,镇静。很快就会回来。千万不要让他发现。”叶馨柔呆了一下,立刻重新躺好。一边点头,一边赶紧把眼泪擦干净。医生说:“他们会想办法救你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身体先养好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在下次出去的时候告诉他们。”
叶馨柔感激的看着医生,不断的点头。一时思绪万千,竟不知道要对他们说什么了。半晌才说:“这里很危险,主人已经知道他了。请你告诉他们千万要小心,还有,我不值得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让他们赶紧离开吧。”医生叹口气:“他们如果救不出你,是绝不会走的,我想。但是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们的。”叶馨柔又红了眼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