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丹被他们夹在中间,不敢哼声。
“漫漫,你这是要去哪?”安尚钧见林漫漫的表情象吃了个绿头苍蝇似的,很是无奈,只能柔声问道:“为什麽不跟我道别?”
林漫漫见他神情抑郁,知道他对自己的不告而别很是伤心。从前他们两小无猜,林漫漫从来没有对他隐瞒过任何事,但现在她连逃跑都不知会他,可见她早在心里将他疏远。这点,令安尚钧很是难过。
反倒是那个名义上的合法丈夫闻皓很是镇静,他只是远远的望着这边,焦距不明的好象在看着谁,好象逃跑的不是他的妻子,是安尚钧的情人。
林漫漫知道这会儿是逃不掉了,也懒得垂死挣扎,从入站口走了出来,问道:“安哥哥,你怎麽会在这里?”
“闻皓说你要逃跑,问我知不知道。”安尚钧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又说:“他说你会坐火车走,我猜你大概会来这里,所以就在这等你。”
林漫漫这才发觉自己过於小看闻皓,这只老狐狸城府也忒深了,不但猜出自己出逃计划,还懂得利用了解自己的安尚钧抓自己回去,真是一箭双雕,不费吹灰之力就耍了她一顿。
林漫漫只好认命,她往汽车站候车室的椅子上一坐,赖皮的说:“我累了,我休息一下。”
只见闻皓皱着眉,捂着鼻子,很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这里人来人往,火热的夏季每个人身上都有股难闻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令人作呕。闻皓素有洁癖,能在这满是尿渍痰渍水渍的地面上站着已是他的极限,现在林漫漫还坐在那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公共座椅上,闻皓看着她就觉得她现在是一个满身都是病毒细菌的移动传播体。
终於,他一个人先行退回到自己的车上,在那里吹着空调等他们。
林漫漫见闻皓离开,才问:“安哥哥,你怎麽知道我会来汽车站?”
“现在买飞机票和火车票都需要身份证,你既然要逃,自然不会给他线索找到你。更何况你故意挑在火车站旁边的商场购物,肯定是希望他能误会你是坐火车离开,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我就猜你会来汽车站。”
林漫漫听安尚钧这样慢条斯理的分析自己,思路和推理与自己当初所想的一模一样,吃惊之余竟有些悲哀,自我解嘲的笑笑,问:“我不可以坐船吗?”
“漫漫,你忘了自己会晕船吗?”安尚钧刚说完,花木丹便心急的问道:“漫漫,你会晕船?我是你好朋友都不知道呢。”
林漫漫呆呆的看了安尚钧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态度坚决的说:“不要问我为什麽在逃跑,我不会告诉你的。”
“嗯。”
“还有,既然我是被你抓回来的,你要将功补过──我目前只想暂时住在丹丹家,我不想回诸葛家。”
安尚钧拿出车钥匙,递给林漫漫,说:“我的车停在停车场,你去车里等我,我会跟闻皓交涉的。”
花木丹不解,脱口问道:“安大哥,你不怕漫漫趁机跑掉?”
安尚钧头也不回,轻声回道:“漫漫最多只是瞒我,但不会骗我。”
说完,他便径直往闻皓那里走去。
林漫漫拿着车钥匙,与花木丹一同前往停车场等他。
闲坐在车里时,花木丹见林漫漫一直沈默不语,表情凝重,有些担忧的问她:“漫漫,你打算怎麽办?”
林漫漫望着渐行渐近的安尚钧的身影,良久,才慢吞吞的吐出四个字:“解除婚约!”
作家的话:
哎,写存稿是件多麽令人忧伤的事……为了不断更,只能提前存稿,定时发布……对於这种有着良好写作习惯的作者,做为读者,你们是不是要好好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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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025说客
随後的几天,林漫漫与闻皓展开艰难的谈判。
与其说谈判,不如说是林漫漫的自言自语。不管林漫漫是又唱又跳又叫又喊又是威胁又是哀求,闻皓都一言不发,直到林漫漫口干舌躁嗓子冒烟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时,他才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合约,修长的手指象弹钢琴般优雅的敲打着封面,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漫漫见武得不行文得也不行,最後只好使出绝招:赖!
她往花木丹家一躺,说什麽也不起身。闻皓也不勉强她,安排了一个佣人留在这里,自己离开了。
林漫漫看着那象木桩一样杵在门前的“佣人”,就火不打一处出。这人高马大的一大男人,说是佣人谁信啊!他就那该死闻皓安c在这里看着她,防止她再逃跑的奸细!
更令她恼火的是,闻皓和安尚钧几乎将公司也搬来这里,每天朝九晚五上班,还要守着她一日三餐,不等她入睡两人都不离开。
闻皓守着她还是有理由的,但安尚钧也这样守着,就不是那麽名正言顺。但他一点都不介意,每日准时上下班,开会阅文都蜷缩在花木丹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客厅里,倒也自娱自乐。
花木丹见有三个大男人守着林漫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主动早出晚归,上班流浪。林漫漫每天对着自己买来的黄金钻石,第一次发现,原来钱最无用。
“安哥哥,我给你泡了杯茶……”
“安哥哥,你陪我说说话……”
“安哥哥,你抱抱我……”
林漫漫开始每日纠缠安尚钧,当着闻皓的面与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