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龙颜大怒,骂那些劝他立储的大臣是一个个没安好心,盼着他早死。”夏子坤说得轻不可闻。
“父皇向来独断专行。皇兄还没说进谏的究竟是何人?”
“是礼察院的唐主司。”
“唐矩?”
“意想不到吧,我也是吃惊不小。”
“我今日去向母后请安,母后才与我提到了这位唐主司。没想到一日之内,他就以两种截然不同的形式入了我的耳朵,着实有趣!看来这唐家的立场,也该好好理一理了。”
“此事传去仪宣殿,母后又该难过了。”夏子坤对焉羽悠然甚是敬服。
“哼,扳不倒宫里的两个,还不能拿宫外的人来出口恶气吗?”夏悠妍站起来,“今日到此为止,皇兄,我们一同用膳吧。”
夜里,金楠睡不着,夏悠妍也睡不着。夏悠妍打发了一干人等,提了一壶酒在院中独饮。她很心烦,烦的是怎么才能把她的亲弟弟夏子睿接回来。
金楠出门透气,看到孤单落寞的夏悠妍,也看到那张与焉羽悠然神似的脸。她回房拿了夏悠妍送给她的兔绒披风,轻轻批在夏悠妍的身上,又绕至前方为她系好带子:“你前几日才答应了皇后娘娘不再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