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我在想我一花季少女,到底要不要向秋裤屈服。”
“呵,你就站窗边想这个?”方之霖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顺便看了眼表,顿时一惊,“不对啊,你是不是错过上学时间了?”
“今天礼拜六。”谢艺说道,“你倒时差折腾了大半宿,现在都九点了,饿不饿啊?”
“饿啊,你叫点东西上来吧。好冷,我不想出被窝了,幸好今天也没有工作,正好可以全身心的陪着你。”
方之霖一边说着话,一边缩了缩身子,给自己掖了掖被角。
“就是在床上这么全身心的团成球陪着我?”谢艺无奈的拍了拍被子,“快点起来,我们出去玩吧?听说附近的市里新开了家商品街。”
方之霖沉默着不说话,别说是商品街了,这时候就是有金山银山她也爬不起来。
谢艺嗤笑一声,把魔爪伸向了方之霖的包:“再不起床我就把你的口红折断了……”
方之霖一个精神抖擞,坐起身来,伸手阻拦她:“别别别,好说话,我这就起床了……”
方之霖抓抓头终于耐不住折磨起了床,吃了碗面就跟着谢艺一起去了街上。
被冻得瑟瑟发抖方之霖也不肯穿上羽绒服,只穿了件过膝的羊绒大衣防寒。
谢艺嘲笑她,她还捂着漏风的大衣领口不屈不挠的说道:“我不能输,我要做时尚的弄潮儿……”
“弄潮儿……你先让你的牙齿别打架好吗?”
谢艺无奈的叹了口气,不顾方之霖的挣扎,把她拖进了一间卖羽绒服的店里,出来之后方之霖已经被裹成了一颗粽子。
方之霖和丁晓眉把jc的秀走完了之后,就又回了纽约。
谢艺因为要去上学也没有去送她,只能望着方之霖离开的背影惆怅了好一会,这一别大概又是好一段时间吧。
等她回了学校往课桌里一甩,从里面掏出一本书来,书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她翻开一看,里面一沓红色人民币端端正正地躺平在自己的书本里。
“真是……”谢艺把钱拿出来捻了捻,“别搞得像是我是吃软饭的一样,怎么还越欠越多了。”
方之霖刚下飞机,一打开手机,就看见了谢艺的一条消息。
——算你一千块买个好消息吧,我下个月去纽约,去找你。
方之霖激动地恨不得吼几声,捶了捶心口才忍住了。
等等,还不确定呢,她连忙发了条消息给谢艺:
——是来读书吗?还是旅游啊?
——当然是读书啊蠢吗!别笑的太过了,我都能看见你的牙床了。
方之霖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忍不住呵呵的笑,像个大傻子似的。
丁晓眉看她高兴地像是个猿人一样,好奇的凑了上来:“怎么了?这么高兴?”
“谢艺下个月来找我了!”方之霖特兴奋的揪着丁晓眉的衣服,“她要来读书了。”
“哦……这样啊,那不是挺好的嘛。”丁晓眉笑了笑。
……
一个月匆匆过去了,谢艺办好了一些交接事宜,便上了飞机,沿途拉着拉杆箱,冻得她的手都发麻了。一月的纽约也很冷,她穿着身上的黑羽绒和毛线帽还是觉得冷的脸上发僵。
方之霖来飞机场接的她,给她把围巾揣好了,把她冻成冰碴子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捂着,自己拖着行李箱,领着谢艺回了她的宿舍。
谢艺跟着她前后脚进了屋子里,把围巾和帽子解了下来,认真的环视了一圈着小小的宿舍。
隔着屏幕还好,现在眼睁睁看见这个房间里有着另一个女人的生活痕迹实在是令她醋意大发。不过幸好她们两个都是有自己的房间的,又幸好自己来得早,她真是怕方之霖这个粗神经不知不觉被别人给勾走了。
方之霖给她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拉着她坐下来给她暖着手。
“看什么呢?啊,对了,要不要看看我房间?你以后和我住一个房间就行了,别去学校的宿舍了。”
“好啊,哪一间啊?”
方之霖推开了左侧那间房,里面的东西放的整整齐齐的,连书都没一本歪的,看来方之霖的强迫症又更厉害了些。
“恩……床还挺大。”谢艺直接坐在了床上,拍了拍弹性颇好的床,“平时你都吃什么啊?你又不会做饭。我刚刚看见外面还有个小厨房呢,这条件也是真的好啊。”
“恩,晓眉煮给我吃啊,她煮的饭也挺好吃的,不过没有你做的好吃。”方之霖趴在她身上嘿嘿嘿的笑,“又可以吃一米五做的菜了。”
幸好方之霖无意中加了后面这一句,不然谢艺真是可以气得爆炸了。
她笑了笑,顺了顺方之霖散了一床的头发:“好啊,以后我在的话,就我来做饭好了,反正我的课程好像也不是很忙。除了走秀,你平时都干嘛呢?”
方之霖沉吟了一会:“其实这边的生活挺好的,就是忙了点,偶尔闲下来的时候,晓眉会给我煮咖啡,或者研究新菜品。我也会跟着其他朋友去逛街,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宅着。”
谢艺:“以后我煮咖啡给你喝,给你做菜,所以你不准叫她晓眉。”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方之霖狐疑的蹙紧了眉头。
谢艺轻哼一声:“你知道什么?除了吃就是睡。过几天要过年了,到时候出栏了,四五个大汉扛着给你抹脖子,全村都能听见你的猪叫声……哎呦,哈哈哈,我错了。”
谢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