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这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姑娘,长像极为标致可人,眉不描而黑,唇不画而红。她吸了口气,缓缓的吐出这话来:“娘,都过去三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人家放下了,我们还在这里自己为难自己。”她的眼中带着忧郁与惆怅。
田妈妈一听,这声音,似曾相识,也想不起来是谁?
她眯着眼睛,用手遮着阳光这才看清楚。她一下子坐不住了,不顾伤脚,站了起来,虽因站不稳而有点颤抖,另一个做为支点的脚虽不是比较稳固,但加上红枣极时的扶助,她倒也没有什么事,她稳了稳身,眼眶已经湿润,喜出望外的喊:“南宫夫人……”
南宫优雅的微微点了点头。
田妈妈原先是南宫房里的管事嬷嬷,三年前南宫失踪的时候,她被作为有责方,关在地牢里整整一年,想起那段往事,她仍是悲中衷来。
“田妈妈,让你受委屈了。”南宫仍是优雅的安慰她,听到田妈妈的辛酸史,云朵也忍不住的用手背擦起泪来。
红枣和桂圆,阿四被安排在了外房,不知是累还是涉山爬水的辛劳,都一沾榻就睡着了。
“南宫夫人,你这三年来一直在这里,你当年为什么会失踪呢?”这个问题萦绕在田妈妈的心头三年了,一直是她解不开的一个心结。她作为一个被害者,问问也是有权力的。
她三年来都不愿提及的事,被田妈妈忽的问起,愣了愣,踌蹰了半晌,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平静的说道:“三年前,我因为有孕而去庙里还愿,在去烧香的路上被大夫人派来的人劫持追杀,多亏村长的救护,才得已幸免于难,孩子掉了。心死了,就不愿再回府去。就当魏府没有我这个人。”她这短短数句说的如此轻描淡定,但当年可是九死一生,这三年来也还时常被当时追杀的场景吓醒。
“南宫夫人,这你怀孕了,大夫人为什么要追杀你,这杀了你,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呢?”云朵还是弄不明白她跟大夫人的关系,只知道她们都是魏府里的人。
南宫沉默了,她蹙起眉头,吐出一口气来,不想再谈及。
“南宫夫人,她是新买的丫环,还未进府,她不知道你是谁!”不用田妈妈解释,她也知道,这府里三年,变化肯定很大,这苑苑本来就不经常往来,连刚才那两个丫头和小厮她也不熟悉。
南宫看了看她,微垂着头,淡淡的说道,“她是魏府的当家夫人,嫡夫人。魏伯然的原配妻子,我,我只是魏府的十三夫人,只是魏伯然的妾室。”言语中带着对自己的不肯定,她除了不愿谈三年前的事,就是这家世背景她也不愿过多谈及。
“哼,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也敢和我尉迟元佳称姐道妹。”这句尉迟元佳说的话,又重复在她脑海里出现,她也曾自己问过自己多遍,她的身世与一个世代与云水帝国通婚的尉迟家的千金比起来,确实逊色了不少。
躲在这里,这个小村落里,遇到了她现在的娘,她也知足了,但她没想到,这今天却有人来打破这个平静,让她的心里又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