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到现在,折兰勾玉说的第一句话。
“嗯……”意乱情迷,这一字“嗯”,道尽无限媚骨风华。
折兰勾玉重重在她锁骨处一咬,向晚吃痛,一下子清醒不少。身上衣衫大半已褪,未及遮羞,折兰勾玉的手早已滑至她身后,退了最后一道屏障。
“我……”
未出口的话再次淹灭在折兰勾玉口中。天为被,地为床,那一身褪却的衣裳为垫,折兰勾玉倾身,轻轻啃咬着向晚的耳垂,宣誓般一句“你是我的”,便完整的占有了向晚。
阻碍与紧致,以及向晚的那一声尖叫,让折兰勾玉心里熊熊妒火全消,只余心疼与懊恼,以及一丝摆乌龙的尴尬。
“好疼……”向晚噙着泪,被身上撕裂的锐痛激走所有意乱情迷,使劲去推折兰勾玉。
真是拜乐正礼所赐,又拜他所害,折兰勾玉极迅速的翻了个身,让向晚趴于他身上,一手取过他的外袍覆于她背上,轻抚她后背以示安抚,另一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又道一声:“小晚,你是我的。”
前一句带着那么强烈的情绪,愤怒不甘又心疼,后一句却只余情深。
第十一章
这一个晚上,折兰勾玉与向晚自然顾不及乐正礼与金三佰了。
所幸金风玉露未被人发现,用结果证明折兰勾玉对此处地形的了解与熟悉,以及遇事极为准确的判断与解决处理能力。
可怜乐正礼还以为自己喝酒混帐占了向晚便宜,回折兰府后负荆请罪跪在向晚房门前整整一宿。而折兰勾玉却是抱着向晚,因为向晚身上衣衫不整问题,直接翻墙入府。他那一身好武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两人直到进了他的房间都未被人发现,黑灯瞎火的也不点个灯,便又滚到床上去了。
折兰勾玉有色性也有点人性,翌日一早看着向晚睡得沉沉,便没让她去面对那么尴尬的状况。偷偷起身,仔细嘱咐了下人,便去找乐正礼了。
于是真相大白。
折兰勾玉神清气爽,既不追究责任,脸上也无丝毫尴尬,拍了拍他的肩,便走了。
很明显,他这个表弟需要时间和空间消化这个真相。
回房,向晚依旧未醒。折兰勾玉满心满足,坐于床畔,细细打量沉睡的向晚。
她睡得很安静,双颊有未散的红晕,淡如杏红,晕染开来,及至白皙如玉。心里忽然涌起无限柔情,小晚,他的小晚,真真正正只属于他一人。
他真是既怨又爱他那个表弟,若不是他,昨晚就不会这么粗鲁,若不是他,又不会有昨晚那一夜缠绵。不管如何,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从现在开始,准备婚事。
折兰勾玉坐了良久,向晚都未醒来,看来昨晚是累坏了。想念她如夜星般黑亮的半月明眸,凑近,轻轻吻上,一阵情动,却未发觉向晚舒缓的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
近中午,向晚还是没有醒过来。
折兰勾玉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急急回房把脉。脉像平静,并无异常。这一次与上次摔马那次又不一样,缠绵的时候很正常,过后累极睡去,若是有异,他不可能没发现。
“小晚,小晚?”折兰勾玉轻拍向晚的脸,温热细腻的触感,并无不妥。
向晚依旧睡得宁静,毫无反应。折兰勾玉心里一紧,向晚身上,总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这些事情无法解释,又与常人大异,饶是他才冠天下,寻遍古籍野史,亦没找到答案。
这厢边折兰勾玉焦酌担忧,那厢边乐正礼在三佰楼外徘徊了近半时辰而不入。
“客官,您在门外犹豫这么久,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小二新来不久,只昨晚上瞥过一眼乐正礼与向晚上楼,并不知乐正礼身份,只觉眼熟,看着乐正礼来来回回的在门外徘徊,终于忍不住出来探探。
“呃……”乐正礼猛一被人打断混乱思绪,惊得后跳一步,回神镇定,声音勉强平静道,“金掌柜可在?”
“哦,掌柜身体有些不适,还在后院休……”
息字还没说完,跟前那人便瞬间消失了。小二张着嘴,扶着下巴,瞪着眼睛,一时傻了。
金三佰的香闺在哪间,乐正礼其实并不知道。不过按着习惯与判断,竟是一找就中。
中午时候后院几乎没人,乐正礼身手了得,自是没被人发现。推门的时候,金三佰还以为是底下的小二,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懒懒一句:“我再躺会,等下就过来,你们都去忙吧。”
“吱呀”一声掩门,金三佰以为人已下去,轻叹一口气。
房间里安安静静。乐正礼看着金三佰的背影,不知从何开口。
昨晚上受伤的不是向晚,他庆幸,不然真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表哥与向晚。可是这样对金三佰有多不公平,他心里忽然涌上一抹心疼。
这个女子,比他年长,初见时他觉得她甚是不堪,为了两文钱,竟在酒楼唱十八摸。尔后再次见面,她已脱胎换骨,成了三佰楼的掌柜,身份悬殊,暗示着她背景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