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乐仪痛苦地喊着,想去抓住些什么,然而只是徒劳。司空旭、韦泽,都这样消失了,那
,师父、还有小绿他们会不会也这样?巨大的恐惧攥住了她的心。又急又痛之下,就在这一瞬间,勾陈之
珠突然光芒大盛,照亮了鲜红的雾气,杨乐仪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眼前一黑。再睁眼,却是完全
不同的世界。
这是……
“爹,快吃药。”一个身形不过四尺,面黄饥瘦的女孩端着一个半盛药汁的黑陶碗,舀了一勺,小心
翼翼地喂给睡榻上躺着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瘦削得更是惊人,脸色都透着苍黑。
那男子摇摇头。女孩又道:“爹爹可是怕苦?孩儿刚熬好了粥,又找了些蜂蜜,爹爹……”
男子叹息了一声,勉力动了动手臂,女孩赶紧放下药碗,扶他坐起,他喘了喘气,慢慢道:“乐儿,
我大限之时不远,难为你还一直辛苦照顾我。”
“爹爹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一定是病糊涂了,不对,饿糊涂了。那先吃饭!”女孩拿起另一个粥碗
。
“乐儿,存粮不多了,留给你自己吧。”
“爹爹,你真是糊涂了!”
“乐儿,听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男子握住女孩的右手,一字一句道:“你并不是我亲生女
儿,永嘉五年,胡人进逼洛阳,城中岌岌可危,即便身为高官,也困于饥荒。幸好我逃了出来,否则,也
将同洛阳城那三万人一样,全数被屠。晋室江山,残破零落。后来,我在逃亡途中认识你娘,东奔西逃过
了几年,好容易有段安定日子,就在这里住下。可你娘生下孩子,却缺食少药,双双殒命。我哀伤国事,
又自叹身世,正在自怨自艾间,但就在那天夜里,有一颗流星落下我住的屋外,发现一个婴儿,那就是你
。如今,已十三年。”
“我?”
“我身为太史之后,也涉猎易数,国运大势,旁人未来,我常能度之,然瞧不出你的来历,未来命数
也无法测出。”男子缓缓地道。“我没将你当一般女儿抚养,教你各种平生所学,甚至教你骑射之术,只
因……”男子忽然重重地咳了几下,好不容易缓过气,便挣扎着让女儿扶起自己,摸索着让女孩从榻下一
个柜子中,拿出一个小方匣子。女孩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泛黄写着字迹的丝帛,丝帛中包着一颗无色透
明的珠子,有樱桃大小,发着莹莹之光。
“你当日手中,紧紧握着的,就是这颗珠子。那丝帛中,记载有祖上流传下的秘术,我对照秘术,发
现它竟是勾陈之珠。有,有转天改运之能的勾陈之珠!或许是人之将死,心灵特别通透,我昨日已悟出了
秘法,现在,将它传授于你。”男子一下激动起来,面色发紫,呼吸急促,“你记住,要……”
……
“主公他为何要颁布杀胡令?虽胡人可恶,可此着树敌太多。”一个约摸二十多岁,戎装打扮的女子
对一个身披重甲的人发出疑问。
“乐,主公命他们回到自己的故乡,可他们偏生要占着我们汉人的地方,烧杀淫掠,敬酒不吃,只配
吃罚酒!”的
“可如今天下不平,江南司马氏那边,也未对我们放下戒心,只怕腹背作战,对我们不利。况且主公
刚刚登基,我大魏百废待兴,还是宜静为好!”
“你害怕了,若觉得江南更安全,不如去投奔晋室!”
“绝不是!自从主公十年前救了我,我誓死追随主公!生是冉家人,死是冉家魂!”
……
“乐,主公,主公寡不敌众,被慕容奸贼所擒!据说将押至龙城!”一男子眉头紧锁,眼中隐有泪光
。
“什么!”女子惊得站起。“不是说好等我们从江南司马氏送信回来,怎么就……”
“此次耽搁这么多天,恐怕他已知道对方不大会发兵,所以我们没回来之前,主公这才冒险一试……
”
“走,速速去营救主公!”
“此事太过危险,我们分头行事,我负责劫狱,你去联络散落的诸部,跟乞活义军相交通,得手后一
起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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