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道:“本王是让你把她脖颈上散发着灵念的法物拿出来,若不是本王受伤了体内魅莲跟那灵念相斥,会劳第一护卫的手么!”
“哦,那也是哦!呵呵……呵!”冥沙干笑了几声,摸摸鼻子,解开了黑布,眼神里尽是“那是你误导我想歪的”。
他伸手拽住被子的一角,往外一扯,庄小北卷着的半个身子露了出来。
身子感到微凉的她自我条件反射的把被拽出去的被子往自己怀里带,冥沙再一扯,她再一带,两人竟然就这么来回的挣了两圈被子。
三殿下的脑中突然一阵流光划过,道:“冥沙,若是两种势力不相上下的僵持,最有效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啊?肯定要一方比另一方强嘛。”
“不对。”
“要不就是一方自动弃权。”
“他没有弃权的权利。”
“殿下,您到底要说什么啊?”冥沙晕了头。
三殿下依旧面无表情,但眼底却是涌上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情潮,王兄,你费劲心思,最终想要的,却是你作为魔界长皇子最难摆脱的。
世人只知你狂癫,却不知你最终的渴望,这一点,怕是无人了解过的吧……
当初魔界风调雨顺百魔安定的大盛时期,宁真修作为魔界二殿下皇室长皇子是继承王位的不二人选,但到了继承王位大典的关键时候,他突然在朝纲上掀起一阵打压忠臣之风,让几位劳苦功高的大臣被发配去了边疆,苦不堪言。
虽然如此狠烈的手法也让个别权高气盛的奸臣收敛了不少,但只此行为,魔皇大怒,为给魔界众生一个说法,忍痛宣布与其脱离父子关系,将他赶出了魔界。
而后,不出几年,魔界奸臣趁着仙魔大战之际,企图造反,三殿下大战受伤未愈,魔皇年老体衰,本想唤回在外游荡多年的宁真修,却没想到他已拜了天目老人为师,和三殿下的劲敌南池成了师兄弟,这让魔皇一时难堪,唤回之话一直没能出口。
好在朝中忠臣被魔皇重礼请回朝野之后,感恩在心,为报君赏识奋力抗战,最终没让奸臣得逞,斩除奸党之后的魔界一片祥和,魔皇也就没再提将宁真修重入回魔界的事。
只是那份血脉之情,纵使宁真修犯错在先,仍是割舍不断。
三殿下慢步到窗边若有所思的望着暗夜,道:“冥沙,以你所了解,当初被王兄冠以莫名借口发配到边疆的忠臣没去之前,身处于朝中的位置如何?”
“禀殿下,当时诸位大臣和朝中奸党矛盾甚大,议政之时争锋相对毫不退让,此乃忠君之典范。”冥沙据实道。
“哼!”三殿下冷笑一声,“这叫傻子。”
“啊?忠君也错啦?”
“他们不懂得周旋,王兄把他们送去边疆不是害他们,而是救了他们,朝中奸臣嚣张之势你曾经也见识过,若不是出此下策,恐怕他们早已丧命叛党之手。”
“这么说二殿下早已看清奸臣有叛变之心,并且比他们还早了一步出手,但,为何他不与魔皇及殿下您商议而擅自动手呢?还被自己的亲爹赶了出去。”
“他这叫一石二鸟。”
冥沙的大脑开始混乱,他蹲在地上抓头发,“二殿下被世人误解,怎么会一石二鸟呢?”
“以他的脸皮……呃,他的性格,会在乎被人误解么?”
“不会,”一想到二殿下的劣行,冥沙坚定不移的说道,“以前我骂他无耻,他还嬉笑着承认了,并且威胁我说要把我扔进童子精力炼炉里继续将他的无耻发扬光大。”
“所以说,他这以退为进计用的好,不仅扮着黑脸将忠臣的潜力激发出来了,并且成功的脱离出了魔界皇家,让父王不再为继位之事担忧,他也乐得不被束缚。”
“好……好计谋!但是,殿下,继位乃王位之争,这是历史的定律,不容改变。魔皇不是一心想要唤他回来么,只要魔皇下旨,他没有抗旨的权利。”
三殿下抱着臂膀,一手摩挲着下巴,道:“他若是把一点魅莲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了呢?”
“那他就可以……死不认账,不承认魔皇是他爹。”冥沙的心脏抖啊抖的,好奸诈真的好奸诈,连自己的爹都不打算认了,“大殿下早已失踪多年,二殿下又被赶出魔界,继承王位的非三殿下莫属。”
“是啊,王兄为了自由的逍遥于四界之间,周全的本王王妃的连护身法物都做好了,只要小北一直戴着那东西,本王就要在这王位上待着,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
冥沙抹了一把汗,还好他不是皇室的,否则绝对是个命苦的傀儡,别界的王位之争都是一群皇子挤破头了想要上位,魔界的是用尽办法的想要退位。
差别好大。
“本王想不明白的是,为何王兄要选在本王受伤的时候将她的行踪显露出来,引得本王去找,一旦受伤这一点魅莲的相斥性王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