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种躲猫猫的把戏是我玩剩下的。说好了请我吃披萨,你的信用未免也太烂了吧。”看到曾玉春配合默契,傅杨总算稍稍放心,目光一转,趁机敲了敲对方竹杠。
曾玉春心里笑骂对方假戏真做,果然发自肺腑地无奈摊手,毫无表演痕迹:“行,我认栽了,今晚北门的必胜客,不见不散。”
两人一唱一和,正欲抽身,姚新凯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两位同学留步!”
曾玉春和傅杨的心就像守门员遭遇黄油手一样。
为了不引起怀疑,曾玉春很好转身,故作一脸茫然:“你叫我?”
“咱们没有在哪里见过吧?”姚新凯玩味地望着他默认自己的话,话锋一转,“你刚才瞪着我们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姚新凯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往和邵军华相关的人那个方向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瞪你了?”曾玉春只能把傻装到底。
“诶,找事是吧?你们是哪个学院的,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像是研究生吧。”傅杨也挺身帮腔。
“我们的确不是学生。”相比兄长的阴阳怪调,姚本刚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军人独有的笃定和冰冷,“你们的学生证呢?”
好家伙,反将一军啊。傅杨暗觉碰上了难缠的主儿。
“笑话,你是什么人啊?保安,老师,系主任?我们的学生证凭什么给你看?信不信我把真的保安叫来,查一查你们的身份?”情急之下,曾玉春亮出了准保令对方退避三舍的杀手锏。
他的喊话果然镇住了方圆十几步的过往学生,也镇住了原本只打算悄悄调查的姚氏兄弟。
他俩果真投鼠忌器,锋芒地瞪了曾玉春俩人一眼后,主动撤离。
等到他们走远,曾玉春才把憋着的一口气长长吐出,惊觉背后的衬衫快要被汗水****了。
此地当然已经不宜久留。他和傅杨用眼色一商量,立即朝着人多的路线快步回到学校的露天停车场,发动了蓝色保时捷。
反正他们已经给“蛇”的七寸安好定时炸弹,这一回,就真的只等着“蛇”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