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透过车窗蔑视的瞥了一眼那个踉跄着追过来的胖子,一轰油门扬长而去。
“你手破了。”江盼看着姜呈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关节上有两处擦伤,微微渗血,“明天肯定会淤青的。”
大约是她语气有些心疼,姜呈紧抿的嘴唇竟然放松了下来,勉强翘起个弧度,“没事儿,这才多大一点儿伤。”
倒是那个胖子,不能这么轻易绕过他,一次不行还来第二次,姜呈心里盘算着,不管他是b市的还是s市的,肯定要给他点儿教训才行。
江盼看到路边正好有家平民药房,非要姜呈停下车,去里面买了碘伏和棉签出来。
“小伤口也要消消毒才行。”江盼坚持道,“谁知道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病菌。”
姜呈把车靠了边,乖乖伸手。
江盼握住他的手,利索的拿棉签沾了碘伏,在破皮的地方点压了两下。
“嘶……”姜呈倒吸一口气。
“疼么?碘伏不疼的,你别骗我。”江盼将信将疑的说,换了根新棉签处理下一个伤口。
姜呈被抓着手,脸上的表情又痛苦又享受,“关节里面有点疼。”
江盼的动作立刻又轻柔了几分,嘴上却说:“这么大力量,关节肯定挫伤了,小心明天肿的蜷不了手指。”
几个伤口都处理完了,也没听到回话,江盼抬头,却发现对方一直低头看着她,嘴角噙着笑。
姜呈抬起左手把她额前垂落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他指尖碰到江盼的耳垂,引发了一个小小的电流,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触电了。”姜呈说,低低的笑起来。
“幼稚。”江盼嘴硬的说了一句,掩饰的揉了揉耳朵,把碘伏棉签之类的收拾好,系上安全带,“不是说要去吃饭么?饿死了。”
姜呈这次带她去的地方是一家私房小馆,车都开不进去,在老巷子里,七绕八绕,路过几家同样是低调的工艺品店,一盏小小的红灯笼出现在眼前,就是那里了。
吃饭也是很随意,没有菜单,主人今天买了什么原料,就吃什么菜,小小的方桌最多只能坐四个人,昏黄的灯光搭配着黄色的原木,让人有种回到奶奶家的温馨体验。
这顿饭吃的很舒服,没有光怪陆离的灯光、衣冠楚楚的矜持,也没有朋友的呼喝,简简单单的一顿饭,普通的菜肴,味道却细腻柔和,在唇舌间回味无穷,每一口都有名为“温暖”的涓流渗入肠胃、血脉。
让人清净舒缓又放松。
“就像在家里一样舒服。”江盼说,被房间里的温暖烤的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家里的饭又没有这么美味。”
“会做饭么?”姜呈问。
“喔,马马虎虎吧。”江盼想了想,“能吃,不死人。”
姜呈轻笑了一声,拖着下巴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看她,眼尾弯弯的,“我做饭还不错。”
“咦?”
“有机会做给你吃。”
“什么叫有机会?”
“就是你想的时候。”
江盼也笑了,手指点点桌面,附和的说:“好啊。”
吃过饭,从私房小馆出来,江盼看着左右两边细窄的小巷子,说:“如果让我自己来,估计还是找不到地方。”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么隐蔽的地方,据说吃饭都要提前好几天预定,万一哪天店主心情不好或者有事外出,即便是预约了,也当场作废。
时间还不算晚,两人顺着来时的路漫漫溜达,路过小工艺品店,江盼掀开帘子进去转了转。泥塑的小老虎小兔子摆在木头架子上,古朴却又有趣。
店里就一个老板,拿着画笔给泥胚上色,憨态可掬的造型几笔就勾勒出来。
下午那小小的一段不愉快,很快就被江盼忘在了脑后,逛逛小店,踩踩石板路,这样的体验已经离她很久了。
可是姜呈却总在右手隐隐作痛的时候被迫想起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再看看面前的江盼,觉得没耽误一分钟就让他更加咽不下那口气。
但是显然,对方行动的比他更快。
姜呈本打算把姜呈送回学校再找人打听一下那家伙的来头,结果刚从工艺品店里出来,他就敏锐的觉察到被人跟踪了。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明明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