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地笑，“小子，剑招往哪里发呢？”

希缘凤只有半寸就能割断了商靖鸿的颈部血管，允年看的瞳孔都缩了起来。“靖鸿！”

商靖鸿曾说过，水族最高法术能唤出水龙元神，元神指引下的剑法能够攀越顶峰。水族最强之招，天地变色，神魔不让。商靖鸿的招式拼了全力，天空中嗷嗷一声龙鸣嘶吼，神寂岭的半空中有白色雪龙的影子浮现，那一字一顿又一颤，充满了他最后的所有灵力。顿时天地间的雪花都不动了，一切时间全部都静止了下去，茫茫山头，一派寂寞。希缘凤眉头一皱，才发觉有寒冰从她脚上长了起来。并将她快速包围！剑被死死卡了住，明明只有半寸，就能抹了商靖鸿的脖子，却推不动前，也扯不回来。到处都是冰！冷冻、强大的凝聚力让人窒息。

“什么！小子，你！”

冰雪封凝了空气，从商靖鸿的双臂里延展而开，也一同包裹住了方才轻敌的希缘凤。贴着商靖鸿而站的希缘凤被完全卡死了。但商靖鸿封锁的时间有限，很快，希缘凤又用她的火源燃烧挣扎起来。已经能听见冰块嘎啦嘎啦的炸裂声。

允年红瞳一紧，这个机会难得，她早就知道这水龙鸣是玉石俱焚的一招，此刻商靖鸿牺牲自己缠住希缘凤，希缘凤若此刻被敛烽一刀插入心脏，必死无疑。

可，要把剑插入希缘凤的心脏，除了后面的冰封，入口只有一处柔软，那就是——商靖鸿的胸口。要杀希缘凤，这一剑也会穿过商靖鸿的胸膛。

“希雁动手！”

允年心间大肆作痛，她知晓这不是因为剑伤。红瞳里泪水满眶，“靖鸿，抱歉！”她将‘敛烽’向前推了进去。感受手中皮肉的穿刺感觉，允年感觉气都要喘不上来的窒息般的难受。她一脸热泪，终于听见前方冰雪炸裂声停止了，她朝后退了一步，拔出一半宝剑，就看见希缘凤周身冰块碎了开，身体摔倒在地再无声音。她顾不得自己胸前的伤，马上双手接住了商靖鸿。

她不敢把剑从商靖鸿胸口取出，她不知道那样做，商靖鸿会不会立刻毙命。四周的冰雪因为商靖鸿的灵力消散而马上消散了下去，允年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滴在商靖鸿的脸上。她伸出右手颤抖地去摸他的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商靖鸿眼中的光线变得非常柔和，他想说什么，却只是嘴唇动了动。允年低头下去听，那声音，“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可我瞒不住啦……”“希雁啊，我刚才的话没有说完。此刻，我说给你听。我……想用完整的姿态回到你的身边，商靖鸿这个身份……”商靖鸿话没说完，已经仰头闭上了眼睛。

☆、第五节真相背后（2）

“靖鸿，你坚持住啊。你还要陪我喝酒，你不是说你最喜听我弹琴，我，我……我今晚就……”

见那商靖鸿一动不动。允年脑袋一懵，她倨傲自负，鲜少交朋友，怎会死了樊湘，又死商靖鸿，她眼神错乱地看着商靖鸿。“靖鸿，我不是故意伤你……”

下一刻，还没等允年反应过来，商靖鸿的身体起了变化，有一些光点随着他的灵力流失而从他身上流了开来。

眨眼间，她因灵源溃散而露出了原本的样貌。她的手上飘带由冰刃化作柔软，一双粉色绣花鞋，一头及腰的长发，一根淡红色的腰结，和一直深入心间的眉眼。“你！”希允年看着商靖鸿身上的伪装退下，欲哭无泪地惨叫了起来，“荻秋！”

我想用完整的姿态回到你的身边，商靖鸿只是我的伪装身份。我不是贵族，也不是龙族，虽然如此，我也曾水术独步天下，少有敌手。我有我的故事，也有我的自尊。商靖鸿的心情你不懂，因为那是我想见你，却又不敢见你，想爱你，却又爱不得你的心情。

允年抱着一身是血的荻秋，不可抑止地痛哭起来，吼叫着，“天啊！怎么会是这样啊！天你不要这样戏弄我希雁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你一定叫我失去她！”

“如今我与‘时之谜’溶为一体，璞玉子是我的父亲。”

“我确实是水族人，唉，家父性情古怪，旧事你就别提了。”

“希雁，你下不来手吧。我帮你杀掉希缘凤。”

“你为何不怜惜眼前人，和柳沐灵在一起？”“忘了荻秋。”

“忘了荻秋。”

“你怎么可以杀掉爱你至深的柳沐灵，你怎么下得了手？”

“大哥我不胜酒力。”

商靖鸿受了希缘凤一箭的同时，荻秋也卧床了一个月有余。

允年抱之怀中有些发冷的身体，浑身都颤个不停，她不断地回想着商靖鸿的一举一动，之前一直觉得他反常，可如今……

“秋，这疤可是两年前商靖鸿害我留下的。”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他愧疚地跟我说的。

允年狠狠咬住了下唇，却忍不下悲伤。原来，璞玉子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早就回来了我的身边，原来，你一直不曾离开。

“为什么你不早说，你爱上了我？”

要如何说得出口，自己伤她这般深，辜负她的信任。她以朋友的身份回来，已经是最大的宽恕。四年不开口，默默守在自己身边，每月十五都来看望自己。凡是有约战，他都会出现。

“希雁，我们为什么不做朋友呢？做朋友，或许是我的极限。”

“水族最强一招是‘寒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