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她的手臂，“秋，又害羞了。”

“讨厌。”

“我就是讨厌，怎么这么讨厌呢。”

“那我收拾一下，跟你回去，给你做汤。”

瞧见荻秋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允年憋住了一脸的笑。“你今晚睡觉，能不能脱衣服？”

荻秋嘴角弯了弯，“我……”

“嗯？”

荻秋的脖子都红了，“我……”

“你……”

她眼中情动的厉害，声若蚊呐，“我……那什么，今晚回去后，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听了，原谅我了。我就……就……”

“就脱衣服？”允年兴奋地说道。“什么事？好，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已经原谅，已经原谅。”允年笑得虎牙露了出来，“为了让夫人脱个衣服，唉，我费尽苦心。”

“你别再说了，脱脱脱的，也不害臊。”

屏风外传来一阵暗暗的笑声。

允年红眸一瞪，连忙看向外面的方向。“去去去，不许偷听！”

回头再看荻秋，她便双手一伸，从荻秋后背，又挂在了荻秋身上。荻秋摸了摸她的双手。之后，允年双手往下滑了过去，揽过荻秋的腰，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走走走，凤首夫人要回家了！不要理死老头，真是好！”

荻秋窝在允年怀中，那一刻，她承认——这心陷了，从未真的拔出过。舍不得那稚子纯真的眼神、舍不得凤凰痴情的爱恨，更舍不得两人在一起的，会拥有的美好前程。她笑了，在灵马飞车上，竟是那般顺从地牵着允年的手，柔若无骨地靠在她的肩头。允年满心爱怜，喜不自禁，“秋，秋，秋……”她便一直动情地叫着她的名。

☆、第四节又是银冬（14）

灵马飞车在掠过寒冷的上空时候，允年从座下抽出毛毯。“哈！看我准备了什么？”

“你真细心。”

允年抓起毛毯把荻秋给裹了住，“我来包个粽子。”荻秋满面温和地微笑，让允年看见了冬日里的暖阳，“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这相思鸿信，我写了一封给你，这么多年了，一直未曾真正交到过你手上。”

“你还写了休书呢！”

“哎呀，你说什么？”允年掏掏耳朵，“我左耳不大好使！”

“呵！”

“秋，如果失去你，我就去自我了断了。”

荻秋本想笑她蠢，结果想起嵇远的那番话，却怎么也笑不出。“你在说什么？”

“当初若不是柳沐灵同我说她有秘术找到转世之人，我定不会活下来。”

荻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真的很蠢。居然信这转世一说。”却心中疼痛地紧紧地握住了允年的手。

“当然有转世，我相信前世我们就是在一起的。”

“真的？”

“不然怎么会有一见钟情？”

荻秋微微低下头，她最开始可是跟希缘凤在一起的，哪有一见钟情之说。“嗯。”荻秋看看四周安静，“希雁，我心中有事要告之你。”

“你说。”

“我其实在与你相认后，就一直想着要告之你。因为，”她顿了顿，“我承认，我想一直这样在你身边。做回完整的荻秋。”

允年点点头，“嗯。”

“这些年，我……其实，时常回去神寂岭看你。但我，我见你身边许多女姬……”

允年那是立刻就脸色变了，好像是吃了青虫一般。她刚想辩解，我与那些女姬都是逢场作戏。就听荻秋继续道，“别担心，我不是妒忌，而是我害怕与你相认，你会如之前那般，认不出我的好，认不出我的感情。当年，直到最后一刻，你也不相信我爱过你。”

允年听了这话，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毕竟自己确实辜负过荻秋。她沉吟片刻，“秋，我……不会再犯傻。之前的我，真的太幼稚。伤害了你那么深，如今，你还愿意回来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是的，那些事已经过去。我最终还是无法控制我的感情，想回来你身边。”

“嗯。”允年拉住了她的手。

荻秋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一直去偷看你，不敢相认，不敢告诉你，其实我躲过一劫，还活着。见你为我伤心的时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可我始终没有勇气再迈出前多一步，这个做法或许真的很卑鄙。我……也不是要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只是，我的心真的一直难过，我没有办法停止那些感觉。我以为见到你就会好了，我便不会再去想念。可谁知，我越是见了，就越是停不下来。”她说到这里，眼眶微微泛了红。

“秋，别哭。”允年摇了摇她的手，“别哭别哭，我们又在一起了。是不是？”

荻秋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希雁，事到如今，我不想再瞒你。即便你生气也好，但我还是要说，我希望你会原谅我的软弱。”

允年点点头。“当然。”

荻秋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话语，“其实，希雁，商靖鸿的事，他，我和商靖鸿，我们都想对你说的一句话是……”她的声音有些小，但语气还是很诚恳的。她心中乱跳，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只可惜，荻秋抬起头来，却发觉允年没有在听。而是掀开了窗帘，看着外面。

“希雁，我们……”荻秋刚想继续说话，不料方才撩开窗帘的允年面色大变地转过脸来。匆匆看了荻秋一眼，就站起身，作离开之势。荻秋见势不对，“希雁，怎么了？”

“神寂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