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只要服了一次,没吃解药,身子就会日渐衰竭。”
督主把玩着李安歌刚刚洗好的头发,浑身像是没骨头似得朝李安歌靠去。
李安歌此时身子疲乏的很,见状半点不留情面的将头发从督主手中抽走,顺便还将椅子搬得离督主远了些。
“好好说话!”她轻斥道。
“御膳房有东厂的人,我吩咐他们在饭菜中加了毒药,自己在赴宴之前就提前喝了解药。”
督主此时像只餍足的猫,脾气好的很,倒也不介意李安歌的举动。
“你这是要搞事!”李安歌瞪大眼睛。
怪不得之前皇帝又是暗杀,又是陷害的,督主都隐忍不发,原来是憋着准备放大招。
“十年前,小皇帝对我下毒,十年后,我也是时候药回来了。”
督主的笑容越发灿烂,笑的李安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并不是个好人,而且很记仇,小心眼儿到十年前的事情,都能够耿耿于怀,记恨至今。
恨亦如此,爱亦如此。
*
督主自中毒之后,便顺理成章的请了一个多月的假,美名曰养身体,事实上每天都在家中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在家中过的滋润,北辰帝这几天却忙的焦头烂额。
督主请假后,朝中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大到镇江水坝塌了,小到朝中两大臣吵架。
北辰帝死撑了半个多月,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找回了督主。
“不知陛下亲自到访,奴婢该死。”
督主的语气透露着一股诚惶诚恐,但是经过李安歌这几天对督主负距离的接触,猜测督主此时极有可能在面具下翻着白眼。
也真是难为督主了,每天都要对着当年差点毒死自己的人毕恭毕敬——虽然多半是装得,
“无妨。”
北辰帝挥了挥衣袖,连大门都还没进,就迫切的问道:“爱卿何时能上朝?”
他这会儿有求于督主,喊得倒是亲热。
“太医说,还得修养一个月。”
督主一面往府中走着,一面说道。
“既然爱卿不能上朝,可否在府中办公?”北辰帝接着问道。
“这……”
督主看上去有些为难,他又轻咳了几声,李安歌极为上道的递过去一方白帕子。
督主轻轻擦拭嘴角,帕子上很快就染上了点点嫣红。
“陛下……您也看见了,奴婢实在是力不从心。”
督主将那染了血的帕子给北辰帝看。
北辰帝看着那方帕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悲是喜。
悲的是乱七八糟的政务,喜的是督主身子都成这样了,自己若是再加把火,说不定就能……
北辰帝定下心神,已经有了决定。
“是朕唐突了,既然如此,还请爱卿好好养病。”北辰帝满脸歉意,“那朕就先回宫了。”
北辰帝来去匆匆,李安歌还没看出点门道,他就已经先行离开了。
“他想干嘛?”
李安歌凑上前接过那方帕子,惊叹道:“居然是真血,你还特意把嘴唇咬破了!”
“比起昨晚夫人在背上挠的,这不算什么。”
督主眼带笑意,调戏的话张口就来。
李安歌涨红了脸。
谁能把这个妖孽收走?
她好怀念以前那个冷着脸的鬼畜督主。
“这几日天气极好,我事先预约了明天的游船,你想去吗?”
督主爱极了李安歌娇羞时的模样。
“想!”李安歌精神了。
督主说过,府中并不安宁,有许多北辰帝派来的探子。因此,为了不惹人起疑心,李安歌这几日也没出过府,一直都在没日没夜的“照顾”督主。
“想去?”督主眉梢一挑,笑的暧昧极了,“看你表现。”
又是一夜翻云覆雨,第二日等李安歌起来时,已经将近正午了。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揉着酸痛不已的细腰,让檀香搀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所幸那湖离督主府并不远,马车行驶了仅半个时辰,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艳阳高照,秋叶纷飞,湖面上的荷花早已凋零,但是那褐色的残荷也别有一番风味。
李安歌和督主一道上了游船,檀香跟在她的身后随侍。
船在那湖心荡漾,船夫有一杆没一杆的撑着船,李安歌觉得自己就像是躺在摇篮中,越发困倦起来。
她脑袋一歪,靠在了督主的肩膀上。
“好困……”她含糊不清的呢喃道。
“怎么就那么困了?”
督主将李安歌揽在怀中,让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李安歌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变得越发嗜睡,经常睡着睡着,醒来就已经到了下午。
督主的眼底划过淡淡的担忧,寻思